到门前被人叫住,回头看,还是程孝那个混蛋。
他肆无忌惮的在班里抽烟,说话时姿态懒散的倚着窗台:“不谢谢我吗?”
“不谢谢你!”
女孩语气不善,恨不得嚼碎了给人生吞进去。
一扭头就走,把背挺得笔直。
骨气硬的很,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恶心人。
程孝懒得想,踩灭了烟察觉到苏朝的目光,他走过去坐在他的书桌前:“看我干什么?陈桥音呢?她今天怎么没来?”
一连三问,苏朝没回答他半句,收了书桌上的书书本本,他也起身往外走:“你自己去问桥音。”
“你叫她桥音?”
“不然呢?我叫她老婆吗?”
“你真恶毒。”程孝的肩膀搭上去,二人一起往外走。
无意间提起那个快递来,苏朝像是心血来潮,随口一提:“你邮了什么东西?”
这个…
程孝笑起来,本想拿出手机展示一下那足以称得上骇人的购买记录的,可是琳琅突然出现,周围的气息可以说得上是怨毒。
好像知道他在干什么,两个人在她面前,她只叫了程孝的名字,目光从始至终也没离开过。
她无视了苏朝的存在,行为刻意,有迹可循。
只是质问,说你答应过我什么?
程孝,你绑着我腿操我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
她知道她这样的人受不住所谓的一诺千金,可此时此刻还是出声质问,倘若仔细观察,能听见她的声音都在颤。
人走过来,离近了,恨不得贴着对方的鼻尖。
她分毫不让,像是守护领土的野兽,目光锐利明亮:“程孝,你答应过我什么?”
他答应过她什么?
答应过不会告诉别人,我们的三好学生在外面做婊子。
为此她一句怨言也没有,任人欺凌羞辱,那些蹭在被褥上的眼泪就是证据。
它们都看见了,她被男人分开的双腿。
其实都是不作数的,琳琅又不金贵,就是没有程孝,她依然每天都给不同的男人睡。
那些人也会和程孝一样恶劣,用不同的手段添加夜晚的趣味。
可程孝是不一样的,他捏着女孩的软肋,说你乖我就不敲你的七寸。
她做到了,他就应该守信。
对视着,程孝有一瞬间的窘迫,他像是淘气后被大人抓住的孩子。
一瞬间僵持住了,气愤变得微妙起来,或多或少有一些剑拔弩张。
好像两个人都到了极限,这是琳琅全部的锋芒,这也是程孝最后的底线。
她再多说一个字他都会爆发,到时事情会变得很难看。
无法收场的那种难看。
琳琅似乎察觉,没有再往前试探。
谁也没有开口,是苏朝出声,四两拨千斤一样的讲道:“琳琅同学,你丢的钥匙在我这。”
他伸出手,变戏法一样突然拿出她的钥匙,上面穿了一枚铜钱,不知道是真是假。
岔开了话题,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再提起刚才的事。
伸手接过钥匙,这三个人里面,似乎是她更为识趣。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不疾不徐,却把话抢在前面:“不谢谢我吗?”
好像刚刚也有另一个人这么问过,那个时候换来恶狠狠的一句“不谢谢你!”。
如今再有人开口,却是截然不同的对待。
她说了谢谢,然后落荒而逃。
程孝大为恼火,晚上却没抓到她人。
冯瘦子拉她去接客,又一个七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