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轻叹，在各自出口伤人后主动退让一步，说别和我吵架了。

琳琅不语，他便自顾的讲：“你瘦了许多，面色也不如以前那样好看了。”

“在我这里好好睡一觉吧，剩下的事以后再讲。”

他这样她就不忍看他，目光偏到一旁，去看没有他的窗外，很久之后才涩着嗓子讲：“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再也不见。”

“嗯，我也希望。”

他诚实附和，抓着她的手亲一亲她的掌心：“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别再逼我了。”

“我知道。”

“薛狞的话你不要信。”

“他…算了，我知道你过得不好。”

这话叫人不好受，琳琅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下来，有些吃惊的回头看他，又在对视后飞快的把目光移开。

她把手抽出来，不肯再让他抓着了。

她和苏朝之间不适合这样温情的场面，他们之间应该是剑拔弩张更好一些。

他突然的退让叫她无所适从，吸了吸鼻子后找个借口进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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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问孩子的身世，在他这里的第二天琳琅收到了一份礼物。

是没有经过她同意的，她睡醒后那个漂亮的镯子就已经戴在她手上了。

难免让人想起从前，从前程孝欺负人，做爱的时候常捆着她，苏朝看见了送过她一条手链。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不说时过境迁也算是物是人非，他又一次替她遮掩这些难看丑陋的疤。

沉默着，她没说话，没说喜欢也没说讨厌，苏朝这几天都没在家，她猜出他是故意不回来的。

她的日子变得宁静许多，她想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难看的过往，她一定会为之动容的，她说没有人能躲得了苏朝的糖衣炮弹，他如果想对一个人好，那么那个人一定是逃不开的。

她是一个没有定力的笨蛋。

为了恨他，每天都要把那些不堪的记忆回想一遍，回想起他曾经有多好，这才对比出他后来的坏。

要一次一次的记起那双冷漠的双眼，记起他高高在上看她坠落崖底、葬身深渊。

离开前的一夜他回来，那时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开锁的声音偏头去看。

苏朝对着她笑，她觉得他从来都没变。

他对她又好了许多，像从前一样，但他从来都没说要让她留下来。

今天他打包了吃的回来，他说我知道你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

种类很多，他希望能捕捉到女人的喜好，但是很遗憾，她吃的很少，他给她什么她就接什么，和那些挑食的女孩不一样。

他还买了街上的鲜榨果汁，分一杯给琳琅的时候看她若有所思，他知道她有话要说，谁知没过一会居然听她讲：“你要见见她吗？”

“谁？”他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居然傻乎乎的问。

琳琅难得笑，接过果汁后一口气喝了半杯。

她似乎也深思熟虑，再开口时叫人等了好一阵：“薛晚棠，你要见见吗？”

他几乎顷刻之间就明白了薛晚棠是谁，有些吃惊的说：“怎么不和你姓？”

“薛狞的主意，薛晚棠是他名义上的女儿。”

“名字还怪好听的，就是跟我姓念起来也不算奇怪。”

“你想见见吗？”琳琅又问。

他抬头，有些惊喜，有些愕然：“我…你让我见吗？”

“纸包不住火，这事儿瞒不了你一辈子，你要是想见她，也不是我能阻止得了的。”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她？她会接受我吗？”

“这我不知道，你要和薛狞去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