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是我不好，都怪我……”

祁羡本来只是担心她出事，心急之下才语气严厉些，但看到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

他的心都乱了，哪里还有半分理智可言。

他犹豫了一瞬，轻轻将人揽入怀里。

“绾绾莫哭，是哥哥不好。”

“哥哥不该凶你的。”

姜绾抬眸，看着祁羡耐着性子哄她的模样，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她太矫情了。

姜绾吸了吸鼻子，哭过的嗓音软软的，还有些暗哑。

“二哥，我错了。”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姜绾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姑娘指尖莹白，在他墨色的袖口衬托下，更显得葱白如玉。

祁羡的眸色暗了暗，语气慵懒地嗯了一声。

耳畔传来小姑娘清甜发软的声音。

姜绾可没有忘记她的目的，伤都伤了，哪怕再轻的伤，那也是疼在她身上。

总得借着这个机会，让祁羡承她的好才是。

“那我今日救了二哥，这是事实对吗？”

祁羡垂眸，看着小姑娘亮晶晶的杏眸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像只可爱的小狐狸。

明晃晃的算计着他，却让他喜爱得不行。

祁羡低沉的嗓音温柔万千，轻声道：“嗯。”

姜绾闻言，梨涡盛满了笑意，清甜地说道。

“话本上都说了，这救命之恩，可是要……”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偷偷观察祁羡的反应。

她刚一抬眸，就撞进缱绻着笑意的墨眸里。

祁羡低头，笑意缠绵又勾人，他俯身凑近了些，眼尾处的泪痣愈发勾人，熠熠生光。

“嗯，要什么？”

蓦然靠近的乌木香萦绕着她，少年低沉撩人的嗓音就在她的耳畔，慵懒缠绵，温热撩拨。

姜绾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败下阵来,到嘴的话变成了。

“要做牛做马，报答救命之恩的。”

没办法，有些话实在太烫嘴了，她说不出口。

姜绾有些挫败地垂眸，就在她失落之际。

耳畔响起了少年沉澈缱绻的嗓音。

“是么？”

“我还以为，”

他故意停了一下，俯身在她耳畔，轻轻地说道。

“绾绾想让我以身相许呢？”

姜绾蓦然抬眸，杏眸撞上了缱绻的桃花眸，少年眉眼精致，容色无双。

尤其是垂眸来看她的时候，仿佛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的温柔都捧到她面前。

他好看得太犯规了。

简直就是女娲的炫技之作。

姜绾眸色有一瞬间的慌乱。

她心跳得极快，连忙垂眸，默念了好几句清心咒。

不能看，不能看。

再看就忍不住了。

姜绾：“我……”

祁羡凑近，眸色缱绻着温柔，声线也不复一贯的清冷，像是裹挟着最柔软的锦缎，要将人团在其中，缠绵又缱绻。

“绾绾，我不想当牛马。”

“我想以身相许，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