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小师弟啊!”

裴觉再次被噎住。

这女君看着比自己还小,

竟然敢自称师姐。

贺酒酒看出了他的心思,忍不住莞尔笑道。

她本就生得好看,这一笑更是明媚勾人,潋滟生光。

“孤刚出生的时候,师父就收了我。”

“入门分先后,不讲年纪。所以小师弟,你就认了吧!”

裴觉算是看出来了,这女君不要脸的程度,和祁羡有的一拼。

“既然是小师弟,那就在宫里住下吧,刚好孤也想和你了解一下,师父老人家的近况。”

裴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在宫里住了下来。

南国不同于大周,这只是个边陲小国。

裴觉来之前,祁羡已经将这里的大致情况和他说了一遍。

南国虽然是女君称王,但权势都握在祭司和世家手里。

说得直白些,这女君就是个傀儡。

裴觉不解,那为何还要寻女君借兵,不直接找祭司?

祁羡告诉他。

那祭司是个坏到骨子里的,和他借兵,无异于痴人说梦。

再说了,南朝的军队只听贺家的命令。

贺酒酒虽然只是个小姑娘的但她师从莫老,请她出手,成功的几率大些。

裴觉将自己整个人泡在浴桶里,回想着那女君看他的目光。

请她出兵的几率大不大他不知道?

但她看自己的目光不清白,这点倒是真的。

裴觉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快些借到援兵,保住自己的清白。

他绝不能入赘南朝。

裴觉刚换好寝衣,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动静。

他推开门走了出来,只见女君换了一身红色的缠丝长裙,南朝服饰繁琐矜贵,哪怕是常服,也透着精致贵气。

裴觉抬眸,只见贺酒酒眼眸都看呆了。

他顺着她呆滞的目光往下一看,蓦然发现自己身上寝衣的带子不知道何时松开了。

松松垮垮的,隐约可以看到结实的腹肌。

裴觉面色一沉,下意识地拢了拢寝衣,轻咳一声。

“陛下前来,可有要事吩咐?”

裴觉第一次来南朝,贺酒酒能有何要事。

他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知趣一点的都知道,他就是在赶人。

但贺酒酒明显不是那知趣的人。

她抬起漂亮的凤眸,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小师弟,姐姐来看你了。”

她眉眼是藏不住的雀跃,脚下却是一个踉跄。

好死不死跌进了他怀里。

裴觉的面色,当场就黑了。

这么老套的剧情上京的话本子早就不写了。

裴觉毫不留情地把人扒拉开。

“陛下请自重。”

贺酒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孤若是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裴觉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信的。

贺酒酒再次讪讪地笑道。

“我真没恶意,我就是给你送夜宵的……”

她刚让人端来一碗汤面,突然一群黑衣人翻墙而入,提刀冲贺酒酒砍来。

“闪开。”裴觉一把推开了她,反身一脚踢中了那刺客的面门。

右手祭出利剑,运剑而起,不过片刻功夫,杀手就被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