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贴在郁岸后颈,捕食习性使他咬住被手臂缠住的活物颈侧,尖牙刺进皮肤,舔舐渗出的血液,将分泌出的带有棺木香的黏液填入伤口,用以占有食物、圈划领地。
郁岸挣得越厉害就被缠得越狠,已经彻底沦为一只黏在蛛网上的飞蛾。
猩红双眼中漫上一层水雾,昭然闭上眼睛,睫毛跟着抖动:“别推我,你不是被我逼迫的,你喜欢多手怪物,是不是啊。”
郁岸艰难转过身,抬腿搭在昭然腰上,手臂搂着他,吻他嘴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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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在全黑的环境下休息得很好,也或许精神和身体都太过疲惫,等太阳光透过厚实的窗帘照在脸上,才缓缓睁开眼睛。
双手晾在枕边,指腹和指节透着餍足的粉色,皮手套整齐搭在床沿边,身边的位置却空着。
昭然翻开被子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看到趴在书桌前睡着的人,空落的心又立即被填满了。
台灯还开着,大概很早就爬起来坐到这里了,郁岸的脸埋在灯光下,笼着一层朦胧暖光,昭然隐约能模糊地分辨他纠紧的眉头,宽松的睡衣掉到半边肩膀下,自己尖齿的刻痕加深成了鲜红色。
昭然不由自主摸了摸锯齿状的牙齿,昨晚实在失控,怎么会咬伤他。
除此之外,郁岸的脖颈、手腕都留下了暗红的指痕,和一些被触丝刺破的微小针眼。
昨晚一定累坏了,疼坏了。
“这是在写什么……?”昭然双手撑到桌面上,小心从郁岸身边俯下身,探出头仔细瞧纸上的内容。
郁岸忽然惊醒,懵懵仰起头,鼻尖蹭到昭然洁白脖颈上突起的喉结。
昭然颤了颤,心头开出的小花被蜜蜂撩了一下。
“……早安。”
“原来挨这么近只说这两个字。”郁岸偏头用嘴唇轻碰他颈侧,“但我不一样,我说‘早上好,乖乖’。”
昭然揉揉他头发,咬着嘴唇不好意思地笑:“你天生不会害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