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累了就眯一会儿,我来守夜。”

程朝环顾四周,树影摇曳异常阴森:“不用了,这荒郊野外的,连个能倚靠的地方都没有。而且树上指不定藏着蛇,万一掉下来……”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咳咳,可以借你靠一下。”

“什么?你声音太小,我没听清。”程朝疑惑地侧过脑袋,盯着徐琅玕。

徐琅玕耳尖瞬间发烫,别过脸去没好气地说:“啧,没什么,继续守着!”

程朝皱了皱眉头,小声嘟囔:“莫名其妙!”

寅时已到,沼泽上空弥漫着腐烂的沼气,程朝咬破口中浸满雄黄酒的纱布,辛辣酒液顺着喉管灼烧而下呛得她眯了眯眼,她用蛇蜕紧紧裹住双手,深吸一口气借力飞入踏入沼泽腐木,枯叶簌簌坠落惊起蛇群纷纷吐着信子围拢过来。

要命要命!

程朝屏息数秒观察着蛇群的动向,她苦笑,太好了全是剧毒,随便一条咬她一口,自己就能盖上白布抬走了。

后颈突然传来黏腻触感,银环蛇吐着信子滑过她的护颈软甲。

吾命休矣!

强忍着呕吐感,程朝把雄黄粉撒向蛇群,青虺藤在月光下诡异地扭曲缠绕,藤蔓间渗出墨绿色的汁液。

地面开始剧烈晃动,脚下的腐木骤然断裂失重坠入泥潭,泥浆瞬间没过她的腰际,十几条水蚺从水潭中惊起,墨绿色的蛇眼紧紧盯着她。

遭了!

冷汗从额头流下,就在这时,蛇群朝着沼泽对面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