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天才吃完。
听闻曾经还有一出美谈,当年百姓掷花的时候,有个小姑娘从阁楼上被人不小心挤了下来,眼看着就要从高空摔下去,二哥程忠仲眼疾手快,一个飞身跃起,稳稳地接住了小姑娘。香花、姑娘、英雄,这三者凑在一起,可不就是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吗。
当然,那时候她还没出生,这些传闻都是听那些说书人绘声绘色给她讲的,其中多多少少也加了些说书人自己的想象和创作才华。
四哥程忠季坐得端端正正,像个小大人似的,他瞧了一眼三哥程忠叔那没个正经的坐像,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相比三哥的暴脾气,她四哥程忠季做事总是一板一眼的。
三哥程忠叔神气活现地说道:“等将来我也要跟他们一样。”
眼睛斜瞥了一眼四哥程忠季,话锋突然一转,哼哼道:“才不做什么穷酸书生,我们是将军的儿子,又不是文官的后生,哪能像个小姑娘一样。”
四哥程忠季压根不理他,只是起身将阿阳的被子重新盖好,掖了掖被角,说道:“阿阳,四哥先走了。”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而后责备地瞪向程忠叔,说道:“你怎么老要针对四哥?真是讨人嫌。”
三哥程忠叔满不在乎地说道:“谁让他和夫子告状,不说他了,说他我就来气。”
“不同你说了!”阿阳气呼呼地扭过头去。
隔日,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阿阳趁着阿秋还在熟睡,偷偷地溜出了府。
她费了好大的劲,双手紧紧揪着头顶的帽子,在人群里艰难地穿梭,一会儿被挤到这边,一会儿又被推到那边,好不容易从这堆人群中挤出去,眨眼间又被无情地推到旁边的人堆里。
在这推推攘攘中,阿阳感觉自己都快被挤成肉饼了!
早知道街上会这么挤,她就该提前三日来这蹲着,找个好位置。
四岁的糯米团个子小在人群中穿梭本应该不难,可今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好在阿阳凭借着灵活的身子,终于艰难地挤到了前头,她努力地踮起脚尖,把身子绷得直直的,脖子伸得老长这才能勉强看到楼下的画面。
军队还没进城呢,城内就早已热闹非凡,围满了百姓。
那些打扮娇媚的姑娘们,个个挎着花篮,手里还捏着手帕,她们眼睛一眨不眨地往前望,生怕错过了自己心中的情郎,还有些人推着水果车来,神色警惕地护着自己的果子车,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生怕被人偷了去。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激动的高呼:“来了来了!”
这声音如同点燃了烟花的引线,“哄”的一声,人群瞬间沸腾起来,像炸开了锅一样,也不知道人群中谁起了个头,兴奋地高喊:“天耀大越!”
“天耀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