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将夫人搂进怀里。

“别哭,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粗粝的指腹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蹭下一片血污。

“他辱我兄长,欲强娶我妹妹,我若忍了,程家的脸往哪搁?”他扯出个苍白的笑,牵动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镇岳王早有吞并大越的野心,和亲仅为拖延时间或试探朝廷态度罢了。

阮清竹埋在他肩窝,哭得浑身发颤:“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冲动的呀。”

“容音,我今日绝非意气用事,也仅非因阿阳。”程忠叔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哪怕今日他们求娶的是徐老匹夫的女儿,我也会请出征。”

他的目光扫过悬挂着的银甲,那是属于他的荣耀。

“宏图霸业是属于男人的,为何屈辱却要女人去承担?我不愿。”

“我知道。”阮清竹起身重新端来药碗,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