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徐玉怀里缩了缩,像是要将自己藏进他的胸膛寻得慰藉。
“你出身如何,我从未在意过。我珍爱你,是因为你这个人。敏真不懂事,我会找她好好谈谈,让她以后不许再为难你。”徐玉将阿阳搂得更紧,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轻声安抚。
今日徐敏真未曾到达目的,恐怕还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既然如此何不先做好打算。
阿阳泪眼朦胧地看着徐玉,眼神里带着期许又带着担忧:“真的吗?可她是你妹妹,我怕你会因为我和她起争执。”
“你受了委屈,我怎能坐视不管。”徐玉轻轻捋了捋阿阳额前凌乱的发丝,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阿阳破涕为笑,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已露出甜甜的笑容:“有夫君这句话,我就安心了。我知道自己有些小性子又爱哭,可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往后若是再遇刁难,可得想个更好的法子应对,不能总这么被动。
正发愁间,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小厮神色匆匆闯入屋内:“大人,宫内来信!”
借着昏黄的烛火匆匆一瞥,徐玉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他一言不发熟练地披上外衣。
心中涌起不安,阿阳轻声问道:“发生何事了,这般着急?”
“突发急事,需我即刻前去处理,你莫要担忧,安心歇息。”
说罢,他在阿阳额头轻轻一吻,便随着家丁匆匆离去,只留下阿阳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久久回不过神来。
第二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阿阳还沉浸美梦中,便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惊醒。
春枝匆匆走进内室,神色间满是忧虑:“夫人,徐敏真小姐又派人来传话,说是请您即刻前往正厅。”
阿阳的心猛地一沉,昨夜才因徐敏真的刁难辗转难眠,如今这一大早又被传唤,她实在猜不透这小姑子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
踏入正厅,阿阳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徐夫人端坐在主位,徐敏真则坐在一旁,眼神里透着几分狡黠。
“婆母。”阿阳忙整了整衣衫,规规矩矩地屈膝行礼。
徐夫人微微点头,开口道:“阿阳啊,徐家祭祖乃家族重中之重,关系着列祖列宗的庇佑与家族的兴衰荣辱。我思来想去觉得你也该参与到筹备之中,不知你可有这份信心将此事办好?”
这祭祖筹备,向来是徐家极为看重的大事,其中规矩繁杂、讲究众多,稍有差池便会引得徐家宗亲们不满,招来诸多非议...
自己在徐家根基尚浅,这活儿本就棘手且徐敏真还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不明摆着是个烫手山芋吗?
这由不得她选,阿阳只得硬着头皮应下:“婆母放心,儿媳定当竭尽全力。”
从祭祀前三日需进入散斋,停止娱乐宴饮,沐浴更衣独宿静室,到祭品规制要遵循三牲五果标准,祭器须用家族传承古器,再到祭祀仪程中初献礼、亚献礼、终献礼等环节,每个细节都不容有失。
徐敏真在一旁冷哼:“嫂嫂,这祭祖筹备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稍有不慎,便会坏了徐家百年的规矩,丢了徐家的颜面。你若做不好,可千万别连累了整个家族的名声。”
阿阳咬着下唇:“妹妹放心,嫂嫂自会小心谨慎,事事遵循规矩。若在筹备过程中有不懂之处,还望妹妹不吝赐教,多多指点嫂嫂。”
徐夫人眉头微微皱起,不悦道:“好了敏真,你们二人都是徐家的人,理应齐心协力办好这祭祖之事。莫要再这般针锋相对伤了和气,家族的颜面比什么都重要。”
“是,儿媳告退。”
阿阳回到房间内,来回踱步。
春枝满脸焦急立在一旁,眼神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