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抬眸望着洞穴中四散逃窜的蛇群:“那些蛇群可要一并烧了?”

此时,除去已然丧命的蟒君,余下的蛇群不过是被蟒君气息驱使,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蛇类罢了。

程朝微微摇头,缓声说道:“世间万物皆有其存在的法则,且不论这些蛇类是否本性纯善,伤人之举并非出自它们本心,不过是受那蛇面童君胁迫,既如此又何必赶尽杀绝,徒增杀孽呢。”

李恪目光落回程朝身上,她浑身血迹斑斑,受伤处的血还在缓缓渗出。

“你伤势不轻先别顾这些了,赶紧回去让医师好好瞧瞧,莫要耽搁了。”

程朝轻笑:“好。”

...

牢房内,徐琅玕身姿略显疲惫斜靠在雕花檀木椅上,手中那份蛇面童君的供词在微微颤抖。

“......”

幽深的眼底眸色悍然跳动,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怎么会是他...”他喃喃自语,带着无尽的骇然。

“怎么了?”

程朝从徐琅玕手中接过供词她的目光迅速扫过纸面,脸上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什么...

怪不得这畜生有恃无恐,若真如他所言背后之人是此人,恐怕她与徐琅玕都会被卷入那场风波中,甚至是整个程家和徐家。

囚牢里传来蛇面童君张狂的叫嚷声:“怎么,不敢杀我了?我劝你们趁早放了我!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程朝放下供词快步走到囚牢前,隔着粗粝的囚牢栅栏,四目相对,蛇面童君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倒眼中满是戏谑,挑衅地看向程朝,咧开嘴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嬉皮笑脸道:“哟,没想到小丫头你洗干净后还略有几分姿色。你要是识趣进来陪爷睡几日,等爷高兴了,说不定到时候就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手紧紧握住剑柄,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怒声骂道:“你这个畜生!”

蛇面童君见状笑得愈发张狂:“怎么你没有和你那位小情郎睡过吗?”

“小子!”

脸上挂着嘲讽的讥笑,他看向徐琅玕阴阳怪气道:“我告诉你女人的滋味可好了,我现在都还记得做那些新娘一夜夫君的感觉,啧啧啧,她们身上又香又软,那滋味,好极了。”

这个畜生!

手背青筋暴起,程朝强压着内心的怒火,一字一顿:“开门!”

衙役面露难色,嗫嚅着:“这...”

“我再说一遍,开门!”

“是是是!”

衙役不敢再有迟疑,缓缓打开了囚牢的门。

“......”

程朝狠狠掐住蛇面童君的脖子,五指发力竟生生将他整个人凌空拎起。

“呃!”

蛇面童君在空中徒劳地扑腾着,面色因窒息迅速涨红却仍不知死活,伸出舌头缓缓舔了舔泛黄的牙齿扯出极其猥琐的笑,用那因脖颈被扼而变得沙哑、断断续续的声音说道:“小美人……决定来陪爷……快活快活了,你身上……还挺香的,爷定会怜香惜玉,不让你吃太多苦头啊!”

话未说完,程朝积蓄全身力气一拳挥在他脸。

“啊啊啊,我的脸!”

蛇面童君的脑袋被这股巨力打得猛地向后仰去,几颗牙齿瞬间从他口中飞溅而出,裹挟着鲜红的血沫在空中划出几道刺眼的弧线。

“我的脸!我的脸!!”

“砰!”

他整个人重重地摔在潮湿黏腻的地面上,溅起一片带着腐臭气息的污水,狼狈不堪。

“你你你敢!”

蛇面童君惊恐地瞪大双眼,在他颤抖的瞳孔中清晰倒映出此刻程朝拔剑的模样,那柄太平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