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靠,果然暖和多了。
清醒到此为止,温暖后疲惫和困顿立刻涌了上来,沈曦又昏昏沉沉的陷进了梦乡。
第二天直到天光大亮,沈曦才睡醒了。
还没睁眼,就觉得眼沉舌涩,嘴里苦的厉害,似乎是感冒了。
难不成,做梦也能把人冻感冒了不成?
想起了昨晚的梦,沈曦不由的咕咕哝哝道:“幸好是梦……”
在这个物质富裕的社会,特别是在国都这种发达的地方,怎么可能挨冻挨饿呢?交上点取暖费,寒冬腊月都可以当夏天过,怎么可能冻的自己去钻陌生人的被窝呢。自己也真没出息,一点冻都受不了。不过这也难怪,自己从小就锦衣玉食的,一点苦没吃过,这要真让自己挨饿受冻,估计自己还真是不行。
想到这里,沈曦鄙视了自己一下,然后一边想着早餐的菜单,一边懒懒的睁开了眼睛,再然后,她的眼睛,立即睁的偌大无比:不是梦,不是梦,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入目所见的,是两扇小小的纸窗,窗纸都有些破了,随着寒风呼啦呼啦的响,那顺着破窗刮进来的晨风,刺骨的寒冷,冻的沈曦阿嚏阿嚏的打了好几个喷嚏,连忙又躺回了温暖的被窝,刚一躺下,她立刻又被针扎了似的又窜了起来,一骨碌就窜下了炕。
炕上有人!
沈曦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尴尬过,就连那个不对付的同事大庭广众之下揭穿了赵译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的那一幕,也没有眼前这么尴尬。
生平第一次,她和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睡在了一起,而且还是自己主动凑上去的。
不过这也不怪自己,昨晚实在是太冷了。
想到这儿,看向炕上那个男人,沈曦怔住了。
那个男人,眼睛上绑着一条黑色的布条。
他是瞎子吗?
沈曦轻咳了一声,轻轻道:“那个……对不起,昨晚是我失礼了……”
毫无回音!
被窝中躺着的那个男人,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没有睡醒,根本就没有任何表示,仍是静静的躺在那里,就连沈曦跳起来的时候带起了被子,将他的身体露了一点在了外面,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上很温暖,他这样安静,沈曦一定会认为他是具尸体。
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忽然间沈曦想起了一句话:“十聋九哑。”如果一个人天生是聋子,由于听不到别人说话,也就不会学习说话,那么十有八【九】,他也会是个哑巴。这条定律,会不会也适应于瞎子呢?眼前这人,会不会既瞎又聋呢?应该不会吧,这好象有点不沾边。
沈曦大声的叫了一声:“喂,这位男同志”
还是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