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正是这种感觉让他糊涂了。因为他坐在这间闷热的房间里,清楚地明白,他所在的这个世界显然不是梦做的。
小君说了声:“你睡了吗刚才?”他的视线往边上偏过去,看着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地上去,始终无言,但嘴巴里确确实实长着舌头,嘴里也确实会发出声音的男孩儿,悄悄地又说:“你怎么好像不用睡觉一样啊?”
他不想吵醒边上那个又闭上了眼睛的女人。这一次,他想,她是睡得很沉了,她的呼吸很轻,身上盖着条毛巾毯。小君打了个滚,坐起来,床上没铺席子,屋里又没风,他睡出了一脑门的汗,张开嘴哧哧喘了几声气,擦着汗抱怨:“热死了。”
这个女人看来是很累了,竟然能睡得这么安逸。小君又看了看她沉静的面庞,她的脸好像荷花一样,粉粉白白的,他不禁去摸了下女人的手。还是那么冰。小进站起来了,小君赶忙也跳下了床,清了下嗓子,拽了拽衣角,收拾衣服。床架吱嘎响了一声,女人没醒。
小君问小进:“你去哪里啊?”
小进扭头朝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