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她就抓着个手机看!真的!”虎哥瞅着Tina道,“你别太紧张……”他拱了拱Tina,对着李屿和嘉鸿一顿点头哈腰,“嘉鸿,屿哥,多担待,这样吧,我们回酒店之后,我找我们表演老师和Tina彩排彩排,就帮她入入戏,找找感觉?”
嘉鸿说:“我可以和她彩排练习啊。”
“那肯定不能麻烦你啊!你多休息,多休息!”
“没事,借个会议室就行了,第一部电影难免压力很大。”嘉鸿笑着看Tina,安慰说,“没事的,我第一部电影的时候一天最高记录一天NG40次,差点没把导演逼疯,而且越NG就越紧张,一直忘台词一直忘台词,后来我实在没办法了……”
大家都看着嘉鸿,嘉鸿比出个参拜的动作:“我就去……”
李屿挑起一边眉毛:“普陀山?”
嘉鸿哈哈大笑,虎哥跟着笑,Tina挥舞剧本驱赶蚊虫,蹍了蹍脚底的沙石。
“李哥!那我们先走了啊!”一群灯光师扛着器材来道别。李屿冲他们挥了挥手,拿出一管电子烟,吞云吐雾,问嘉鸿:“你第一部是个动作片吧?就在迪拜噼里啪啦追车那个是不是?”
“《极风》是吧?”虎哥笑着竖起大拇指,“你演得挺不错的啊!”
嘉鸿说:“我自己找了个地方,拿了个小盆子,给我弟弟烧了点纸,我说冬嘉佳,你保佑保佑你哥吧,别再NG了。”
李屿一瞅他:“就真没NG了?”
嘉鸿点头。李屿一咋舌头,竖起肩膀摇了摇头。起风了,四人身后的一辆保姆车的车灯照着他们,飞虫乱舞,虎哥挥着手打虫子,说道:“要不还是先回酒店再说吧。”
李屿扬起手,一指周围:“还是你们就在这里再找找感觉?”
Tina抬起眼,愣愣地看着嘉鸿,慢腾腾地说话:“可是……我没兄弟姐妹啊……”
大家都笑了。李屿拍了两下手:“真的是清纯偶像!单纯,简单,可爱!”
虎哥陪笑,说:“屿哥,那除了肢体方面,这台词方面没啥问题吧?台词方面的情绪传达啊啥的,嘉鸿,你觉得你俩来电不?”他笑着补充,“当然是在电影里啊。”
李屿先说话了:“这个来不来电吧,我觉得我们要这么看啊,小也和Tina的这个关系是很复杂的,我倒希望他们有些疏离感,就是那种小暧昧,但是能保持那种个体的独立性,因为他们并非普通的男女之间的,那种性的意味很浓的互相吸引,小也蜷缩在Tina怀里的时候,其实是在寻找一种回归母体的感觉,我觉得任何男性对爱情,对女性的爱慕都是源自一种对母亲的怀念。母亲怀胎十月,这十个月里她可以说是这个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接触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生命,生命孕育生命,还是在一种对另外一个生命来说,是与世隔绝的环境下孕育它,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虎哥连连点头,拍了下小腿,满山的飞虫好像都飞到他们这里来了。远处,道具组在拆卸露台上的布景。嘉鸿摸出烟盒,虎哥马上擦上打火机递了过来。
李屿说得更来劲了:“我设计床单这个情节,就是为了突出这样一个概念,床单下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躲在一起,他们拥抱着,是一体的。”
“好,这个设计好。”虎哥点头称赞。
李屿看着Tina:“还有那个香烟烧出来的洞,那肯定也是有隐喻在里面的。我们是怎么看世界的呢?我们要带着一种自主性去看世界。
“电影里什么不是隐喻呢?黄昏是隐喻,风声是隐喻,落在演员脸上的每一道光,演员脸上的每一颗雀斑都他妈是隐喻,真的,我和你们说,电影就是矫情,布列松说他的电影就是无意义,那纯属放屁!
“你说要是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