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鲜红的血迹溅落在长袍上,触目惊心。

太医院的太医们匆匆赶来,瞧见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手都止不住地颤抖。

沈君鹤听闻消息,雷霆震怒,大声喝道:“阮娇娇早就不该留了,倘若不是你心软,就怎么会到这一地步?朕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而裴淮玉,在意识已然模糊不清之时,仍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为阮娇娇求情,“阮娇娇她不懂事,陛下,还请宽宏大量饶过她。”

“朕饶过她,那谁饶过你?”

“这是我们夫妻两个的事情,就不劳费陛下费心了。”

沈君鹤气不过,又奈不何,“你这个人,遇到阮娇娇就算是没救了!”

可如今集市上正当乞巧节,他就算是天子也不可在此时强行关闭城门,大肆搜寻。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知己裴淮玉安神的汤药还未喝完,便不顾太医的阻拦,跌跌撞撞地起身,强忍着身体的虚弱与不适,冲出门去。

在快马加鞭赶回丞相府的这一路上,裴淮玉想过很多事情,有如果抓住阮娇娇他道给你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把她留下来。

将她的双手双腿折了。

不行,她的手这般漂亮,还每日自己在铜镜前臭美着,夸自己漂亮。

那将她的手筋脚筋挑断。

不行,她这般好动的一个人,如果知道自己动不了了,那该有多么伤心。

那将她永远的关在偏僻的院子里。

不行,她如果见不到裴祈安,会难过。

那将她永远的关在丞相府。

不行,她说过他不喜欢,她就是喜欢自由。

她喜欢自由,怎么就不能喜欢喜欢我?

如果我愿意跟她一起离开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