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马车就麻熘地就拉着小林往里面跑。

头都不带回的。

“主子,你的嘴……刚刚有什么歹人伤了您吗?”

阿九偷偷瞧了好几眼主子嘴上的伤痕,他还没娶媳妇,都不明白其中的门道。

裴淮玉哼哼两声,又想起那一掉眼泪就让他心疼不已的脸蛋,大步往丞相府里去。

“那主子之前在城外置办的一座偏僻院子呢?”

“不要了。”

阿九摸不着头脑。

……

阮娇娇一回去第一重要的肯定是安安。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决定会害了安安,她这直奔安安卧房的路上,到了从宫里来的太医,唉声叹气的。

可见安安的状况并不好。

“安安!”

安安躺在床上,艰难的睁开眼了,短短两日不见,肉眼可见的消瘦许多。

本来脸上好不容易才被人养出了一点肉来,现在好了,又消瘦下去了。

安安并没有因为见到阮娇娇“诈尸”而有过于的反应,反而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把头往窗边挪去。

“安安是不愿意见我吗?”

安安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的看像窗边那焉巴的花儿,那是阮娇娇上次带他出去玩顺手摘了一些野花。

照顾小少爷的丫鬟就一直在说,小少爷那次回来脸上都是遮不住的兴奋,一直捧着这些不值钱的花天天供着。

而这几日小少爷院里的人每天都在忙着照顾小少爷的病,小少爷也病着动弹不得,没人照顾这些花了,自然就该死的就死了。

“这些花都焉巴了,下次姨姨再给你准备一些新的,放在你院里,这样子,你每日闻着屋里屋外都是香气,或许心情会好些。”

阮娇娇想着帮他收拾收拾。

毕竟这些焉巴的花放在一个病人的院子里面并不吉利。

一些长辈总是避讳着这些。

阮娇娇一直觉得自己是坚定的,不迷信的唯物主义者,可看着安安一直卧病在床,她竟然也开始避讳这些了。

可当她的手刚碰到那花儿的时候,安安终于开口了,声音不轻不重,毫无波澜,“阮小姐好生教养,常理而言,无论是父亲的故友,还是府里的下人,也没有可以私自进来我的院子,随意的碰我的东西的道理。”

第26章 安安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阮娇娇收回了手,她清楚安安现在平静的表情之下是随时都会愤怒的小兽,所以她主动的保持让安安舒服的安全距离。

但不能就这么走了,“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要对你负责。”

“负责,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安安原本就是一个能够忍受孤独的孩子,被他那爹小小年纪养得一把年纪的。

父亲对他向来严格,不苟言笑,也不常亲近于他,府里的下人个个也不敢靠近他,怕他这个唯一的小少爷磕着碰着。

所以他总是这般一个人。

一个人念书。

一个人练字。

一个人看景。

一个人吃饭。

无人能够与他分享喜悦。

也没有人能够听他说着无用的琐事。

可阮娇娇不一样,她一出现的时候,安安一直是被她拽着走,虽然相处不到半天时日,可却带他做尽了平日里不曾接触的新鲜事物,第一次有人可以不顾及父亲,不顾及他的身体状况,将他当做一个真正的孩童一般。

就像是书府里,那有母亲疼着的小公子那般,有着母亲陪着戏耍,陪着玩闹。

如果不曾见到与众不同的阮娇娇,安安以为自己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