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鸡配酒……啊秋!”

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大了,还是有人在想她,阮娇娇突然间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想吃烧鸡了,裴淮玉的那赏金能买多少只烧鸡?

原本快要午时了。

阮娇娇等着在旁边的小摊子上都快打上瞌睡,突然间被一阵鬼哭狼嚎吵醒。

“苍天啊!没有天理了!这家酒馆的酒能喝死人啊!”

是一个妇人拉着一个已经毫无面色的汉子跪在酒馆的面前悲痛欲绝,妇人看起来二十出头,那个已经死透了的汉子是她的新婚丈夫。

这条街的人都叫那个妇人为琅娘,平时日多都是以尖酸刻薄闻名。

现在丈夫离世,膝下无一子,世人都在感慨,这娘们命苦。

“天呐,怎么还会有这回事?!”

“这家酒馆生意一直都挺好,酒也格外醇香,这酒俺都喝了好几坛了,都没什么事。”

琅娘:“你又知道没什么事,等你死了就有事了!”

酒馆管事的小林是一个姑娘家,一直都在帮阮娇娇管着京城的酒业。

她哪见过死人啊,这一场面把她吓得够呛,可还是战战兢兢的出来维护自家酒馆的声誉:“我们家的酒是不可能有问题的。”

琅娘:“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啊,我家相公昨天夜里喝了你们家的酒,现在就出了事儿,都来不及送去医馆,就已经没气了!”

“老刘家就我丈夫一根独苗苗,现在一个子嗣都没留下来就撒手人寰了,除非你们赔……赔一千两!不然我是不会走的!”

小林涨红了脸,确有苦都说不出,哪怕在这一群倒向琅娘的众多人的指责下,也把腰板挺直了证明自家的酒是不会有问题的。

“你说你的相公是喝了我们的酒出事的,大家伙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琅娘是吧,我要是没记错,你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却生性懒惰,就喜欢躺在路上那些讹那些命苦人家的钱,这次怕不是想讹上我们了?”

阮娇娇冷笑两声,听不下去站出来。

她并非不同情一个死了丈夫的新妇,可同情也得分人。

这些酒都是她的合作伙伴亲自督促酿出来的,从原材料到温度到年份,也都是阮娇娇她亲自跟进,况且方子也是阮娇娇再三确定无误才安排下来的。

她是以连锁店的方式将酒馆开到京城里,名为“深巷酒香”,以独特的醇香口感闻名,在外面那些小镇小城里都是非常出名的酒窖。

也就是这个名声打了出去,“深巷酒香”在京城不出几日便站稳了脚跟。

“你是谁?”

琅娘手里头拿到的消息,无非就是这酒馆的东家早已经去云游了,管理这京城里城东城西两家“深巷酒香”酒馆的也就是一个丫头片子,所以她才把心吃进肚子里面,挑着这个时候来闹事。

小林没有认出来阮娇娇,既害怕又期待,直到阮娇娇对上了只有她和她的两个东家才知道的暗号,这才放心了。

“她相公有来这里买过酒吗?”

小林翻阅账本,“有的,昨晚打了一坛美人香走。”

就是因为正好琅娘相公来过,小林才有嘴说不清,可她不明白东家怎么这么坦荡。

阮娇娇无所谓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去收拾收拾,我们准备报官。”

阮娇娇当然怕见官,怕遇到有能认出的她人,可眼看着琅娘更怕,因为她心虚啊。

琅娘再一次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没天理了,到这个时候,这些酒馆的人还在想着推脱,可怜我的相公,死得不明不白……”

旁边都是一些人的指指点点。

他们会无脑的同情弱势群体。

“我也不想把面子搞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