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瞳孔微缩。
她分明记得,林棠月被压到殿中时,发间金钗散落、裙摆沾满泥污,落魄不堪。
可此刻的林棠月,面上脂粉匀得恰到好处,望向裴淮玉的眼神里含着三分娇嗔、七分得意,全然不似落魄模样。
这其中仅仅的只过了一个时辰。
如何发生了这般天大的变化。
林棠月之前还是跟在苏缨身后的小姐时,她不管到哪儿都得给她们行礼。
特别是对着阮娇娇时,她就算在不情不愿,嚣张跋扈,可是该行的礼还是不能少。
现在倒好了,她行礼完全忽视了阮娇娇。
“如今我是钦天监女官了,丞相夫人,虽然说是丞相夫人,但是,毫无封号之称,况且陛下也尚未承认,于情于理,现在这礼不行,向那边也是说的过去的。”
裴淮玉一直想给阮娇娇正名就是因为这世间还有很多像林棠月说的这番话那样看待他的妻子的人,无论如何,他都在厌恶自己当时的愚蠢和无畏,重逢之后竟然这般对自己的妻子,才导致现在有这么多嘴碎的人。
他冷冷道,“林小姐,你此话何意?”
“下官方才于殿上已禀明陛下,虽大人未及在场,然陛下乃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岂会戏言诓骗微臣?”
说罢,林棠月还拿出了圣旨出来。
沈君鹤最喜欢的就是给她找不愉快,更别说林棠月就当了个官,已经鼻孔朝天,他只要稍稍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棠月自己都能把自己玩死,而阮娇娇也能蹭得一鼻子灰。
沈君鹤最喜欢看到的就是这一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