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过于不懂事了些,却没有想过她歹毒致此,竟然想至于你死地!阮妹妹,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这件事情绝对不能那么轻而易举地揭过去!”

阿史那承光挑眉,“阮娇娇,本王子也让她付出代价了,你真的不考虑夸奖我吗?”

话音刚落,苏缨迅速地呈现出保护阮娇娇的姿态,“二王子若想要谢礼,尽可与我苏家商酌,我妹妹身子娇弱,不堪惊扰。”

可阿史那承光完全就越过了苏缨。

阿史那承光看着阮娇娇笑道,“你考虑的怎么样?”

夸奖?

阮娇娇听到这个词语从阿史那承光嘴里说出来,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二王子,老实说,你这中原话确实学得不怎么样。”

“那娇娇愿意教我吗?本王子学驯鹰时,最懂得如何……循循善诱。”

“且住!称我一声夫人即可,不要喊我娇娇,这闺名也不是二王子可以喊的,再者,我与夫君情比金坚,山无棱、天地乃敢与君绝,誓要白首不离、岁岁长相守,所以承蒙二王子垂青,只是这深情厚谊,我实在无福消受,还望二王子收回心意……”

她的话都说的这么明了了,可阿史那承光偏偏穷追不舍的。

翡翠珠帘骤响,裴淮玉的玄色朝服裹挟着松烟墨香卷入他们其中。

“坦坢国的礼仪,是让王子指着他国命妇步步逼近?还是说,贵国的‘夸奖’,便是强闯园囿,纠缠有夫之妇?”

“沈相果然护妻心切,不过本王子听闻,中原士大夫最讲究‘君子不蔽人之美’。”

“蔽不蔽人之美,”裴淮玉松开手,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诏书,玉轴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取决于坦坢国进献的汗血宝马,何时能踏上长安街,况且本相向来尊重本相的夫人,至少现在,本相的夫人不想见到你。”

阮娇娇听到这句话,眼睛倏地亮起来,喉间的梅子甜味突然变得滚烫,眼前的这一切,分明比梅子的甜味还要再重些。

她瞧见皱眉的阿史那承光,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阿史那承光像是被阮娇娇的那行为举止逗笑了,但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在裴淮玉身上,回到话题,“裴相这是要拿邦交要挟本王子?可你不是知道吗?本王子向来不在乎这些,这些都是本王子兄长在管本王子就只负责玩乐。”

“倘若真的不在乎,又怎么会此次踏上中原,在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如果闹到陛下面前,倒是显得画蛇添足了些。”

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心知肚明。

却又在火光十色当中。

阿史那承光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坢坦的礼仪,“那就麻烦裴相同陛下传达一声,臣会等着陛下的回复。”

本来都要走了,然后又偏偏欠欠地补充一句,“裴夫人,那我们冬狩大典见。”

然后在裴淮玉的怒意之下,快步离开了。

“冬狩大典他们还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