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见到阮娇娇的第一眼,居然从她眼神里看到的是欣赏和一点点的好奇,那种眼神就是很纯粹的尊重。

甚至这个女人大部分时间看向他的双臂。

阮娇娇是奇怪的,对他充满诱.惑性的。

如何不让他骨子里的本性暴露?

只是阿史那承光刚刚说的那句话是真心话,他对阮娇娇说过,“本王子希望你能够像本王子爱你一样爱本王子。”

他不知道中原是怎么追女孩的。

他欣赏阮娇娇,便不可能会勉强她。

对女人的欣赏和他对骁勇善战的勇士得欣赏从本质上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林棠月的话让他很感兴趣。

他望着阮娇娇远去的背影,忽然低笑出声,转头对林棠月道:“中原女子果然有趣本王子说想让她心悦我,你且说说,该用何种妙法?”

林棠月盯着他眼中未褪的兴味,指尖慢慢抚过袖中瓷瓶,她早该料到,这来自坢坦国的王子不懂中原礼教里的迂回婉转,却偏要在这红墙里玩一场猎心之戏。

“二王子可听说过……生米煮成熟饭?”她忽然凑近,声音满是对阮娇娇得咬牙切齿和仇恨,“这瓶药粉无色无味,任凭她鼻子再灵,您只需这瓶里的药粉溶入酒中,待她药.性.发作……”

话音未落,阿史那承光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忽地捏起林棠月的下巴,指腹摩挲过她仍带掌印的脸颊,瞳孔里燃着狼一样的光:“睡丞相的女人?你当本王子的脑袋是悬在裤腰带上的吗?”

林棠月压低了声音,“你要是真的喜欢阮娇娇,你就该帮她脱离苦海。”

“此话怎讲?”

“此日进宫,阮娇娇后面没有那些跟着监视的暗卫,那你第一次在宫里面见到阮娇娇时,没有发现吗?阮娇娇一直在被人监视着。”

“你们中原的那些小娇娘但凡在家中受重视的,哪一个后面不跟着一些人护着?”

阿史那承光当然能够察觉到那日阮娇娇后面跟着许多条尾巴,但阮娇娇自己本身看起来也并非不知情。

他见过中原的很多女子,大多数都需要带着一些护卫跟着,所以他并不觉得奇怪。

“这不一样,想必你们来这里时也听到了一些传闻,丞相大人与阮娇娇之间本身就有间隙,更何况她曾经背叛落魄的丞相大人是事实,一个男人如何能够容忍自己身边出现一个背叛者,所以……你要是真的喜欢阮娇娇,还不妨与她生米煮成熟饭,就有理由把她带离被监视的苦海。”

林棠月之所以那么有自信编出了一些真真假假混在一起的说辞,那完全是因为之前就有听说过,阿史那承光和裴淮玉在上一辈子为一起的一次国事之外的冲突,就是为了阮娇娇。

阿史那承光抱着他们坢坦人坦坦荡荡的性子,质问他们之间的感情。

或许是因为还不死心。

总之一些更加详细的,林棠月便不知道了,听的大多数都是民间的谣言和一些目击者东拼西凑的口口相传。

阿史那承光听了那么多话最终就自己在那里一个劲儿的笑,说出了稀里糊涂的一番话,“阮娇娇不爱他?裴丞相不信任妻子?”

那笑得像是偷腥了一样。

恐怕是阿史那承光觉得自己机会太大了。

林棠月听到了,这番话心里暗自大喜,将这瓶药承上去,“所以,二王子这机会不可多得……”

只是他忽然压低身子,“不过……你这般急于让她堕入泥潭,究竟是恨她,还是……你在算计本王子?”

林棠月嘴角有些僵硬,“二王子怕不是多心了。”

“是本王子多心了吗?还是说你们中原人去到哪里身上都有携带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