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一点点的温柔与专情,让她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裴淮玉没有在乎台上的人。

就好比看官并不会在意戏子如何心情一样。

他修长手指正夹着银箸,将刚切好的水晶肴肉放进白瓷碟,听见脚步声时抬眸看来,清冽眉眼瞬间漫开笑意:“再不来,这些菜肴都要凉了。”

她今日着一袭月白襦裙,倒比往日进宫赴宴时素净了许多。

“路上耽搁了,”她晃了晃手中的青瓷酒坛,眼尾含着笑,“总不能让裴大人喝寡酒,这可是我这几天闭关新研制出来的,裴大人要感到荣幸哦,你是第一个喝了我这酒的人。”

林棠月以为半路回去是因为落荒而逃,但其实阮娇娇确实是想回房拿酒出来。

裴淮玉温柔轻笑,“你又不是不知我向来不喝酒,说这话,心里怕不是已经在想着怎么一个人私吞了?”

阮娇娇正好碰上安安,又拉着安安陪她。

安安行礼,“见过父亲。”

裴淮玉点头,又转头看向阮娇娇,“夫人是不喜欢为夫为你选的衣裳吗?”

阮娇娇似乎对这些穿在身上带在头上的漂亮玩意并不在意,每次去宫里面也是不情不愿的戴上去的。

阮娇娇摇头,“也没有了,就只是觉得麻烦,况且,有谁在自己家里面穿得像要成亲一样。”

其实每次看着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阮娇娇挺想把它们卖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