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镜子是从国外进口的水银镜,镜面上印着团圆花鸟图,寓意极好的绕在镜边,

蒲遥眨了眨眼睛,一下子从镜子里没看见厉家仁。

又眨眼一看,原来他站在暗处,天色又那么暗,因此不打眼。

“遥遥,慢点。”

厉家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好了灯笼,推开门,外面已经是夜幕降临,黑了一片。

四野如墨,天幕都不见一丝光亮,左右也不见仆从,幸而厉家仁拿了灯来,将周围照得亮堂堂的。

“什么声音?哪里好热闹,是不是哪里娶妻,又吹起了唢呐?”

开了门,热闹的人语远远的传来了几声,很模糊,好像隔了很远。

厉家仁仔细听,“我没听见?可能是邻居家的。”

他牵着蒲遥走了几步,突然又听见了。

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悲痛的哭泣唢呐声,那声音小得几乎是听不见的,他皱起了眉头,只觉得有些不吉利。

大晚上的这样的声音恐怕是哪家有人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