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伦给他开的奶油面包,脑子里想了无数种办法都无法破解这个困局,可得出来的结论生还几率为零,只能给自己做做心理建设,更加轻松的接受死亡。
枕头垫得很舒服,严伦在完全丧尸化之前把蒲遥照顾得好好的,给他找了最舒服的姿势,蒲遥麻木地听了一会儿撞门声竟然有了些睡意。
潜意识的觉得不要直面死亡,在美梦中死去是最好的结局,努力的回忆一些美好的事情,又难受的想,家人发现他不见了会不会伤心,他还没好好的回报爱他的家人、还没成长成为一个厉害的、有出息的大人就突然莫名其妙的到了恐怖世界。
迷迷糊糊的竟然做起了梦,梦中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遥遥!”
“遥遥,快醒醒!”
“遥遥,我还是没能……”
那个声音似在他耳边呢喃一般低哑。
焦急,哀泣,最后在隐忍的呢喃中渐渐没了声息。
蒲遥在黑暗中恍惚看到了些许亮光。
他低着头,看见了蜿蜒如蛇一般暗红的血缓慢流淌在他脚边。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