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中一个又一个水蚀空腔,地势最低的一块空地中央,一座方口井出现在眼前。

方形的竖井外以轻金属板加固,竖井两侧都安有爬梯,但井口大小仅容一人通过,在井口附近的地面上,一些探险者的背包堆积在一起,经过赵队长辨认,确定这些东西属于失散的另外五人。

他们将体积过大的背包食品留在外面,只带一些需要的小型设备和安全设施接连爬下井口,行李上沾染了少量的血,他们之中可能有人受了轻伤。

郁岸在方井周围转了一圈,其实通往这座大型空腔的石洞不止他们来的那一个,这些人可能在其他方向遭遇了晶角石的攻击,逃到这里后选择下井。

“你们留在原地别动,这里没有晶角石爬行的痕迹,所以很安全。”昭然先跨进井口,下行几米探路,郁岸回头对他们哼了一声,跟着跳进井里,与昭然先后下行。

看得出那几人都不想留在地面上,但迫于昭然之前给予的压力,赵队长只好率先在井边坐下休息,其他人也跟着坐下来。

爬了大约十分钟才到底,爬梯末端与地面距离三米来远,昭然先跳下去,稳稳落地,头也不抬顺手接住从空中掉下来的郁岸。

“这帮人太可疑了。”郁岸从他臂弯里翻到地上,拍拍背包上蹭到的石屑,“不是撰写风物图鉴或者研究新世界的学者和探险家,倒像雇佣兵,就算受了伤也要往更深处跑。我看是畸猎公司或者政府派来踩点的,开采辉石矿脉?还是捕捉畸体,都值得好好查一番。”

他说到一半,觉得昭然一直盯着自己看。

昭然忽然靠近,郁岸自然向后靠到墙面上,闭上眼睛,等了好几秒也不见他亲上来,好像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