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你、你……”
“爹要是不信不妨明日到府城试试,要是您能把这事解决了,我立刻给三公子写信,帮您补一个大大的肥缺!”
章文庆知道这个女儿甚少失误,当下也有些惴惴的,可他这段听惯了奉承,不免有些飘飘然。心想自己怎么能同一般的举人一样?他现在可是才子啊!现在谁见了他都要提起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虽也有那小心眼的说这首词与那情景不符,可谁不要赞一声好?而且现在也有人帮他解释了,说这首词与其说是怨怼,不如说是对美好的追求,写在当时的情境下,也是对风雅之事的向往。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明日就去试试!”
说完他就气冲冲的出去了,柳氏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你爹好歹也是举人了,你这么说他……”
“娘,你这思想可要不得。”倩姐开口,“他是举人就可以由着性子乱来吗?那娘是想再多个马氏还是再多个驴氏羊氏?何况我又不是乱说,这事,真不是他一个举人能解决的。”
柳氏看着她,叹了口气。
章文庆第二天真去了府城,他倒也不傻,想着自己一个举人不行,两个呢?就准备带着弘毅一同前往,可弘毅也知另有蹊跷,就劝了他两句,章文庆大怒,气急之下还骂了他一句见色忘义然后就自己匆匆带着老贺走了。他走的早,赶过去的时候还没到中午,但一直到下午才见到知府,而且还没说两句话就被打发了出来。他本有些不服,又去找了杜解元,杜解元倒还给他面子,不仅热情接待了,还请他吃了顿饭,可听到他说的事则面露忧色:“章兄,本来你开口了,我怎么也要想办法给你解决了,可此事真不是我能插手的,不光是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知府大人,也是不愿意。”
“知府大人也不愿……那难道是参政?”
杜解元看他半晌,想到知府夫人,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章兄,既然你们家和王家有关系,这事……又怎么能不知道吗?”
这话说的含糊,章文庆却突然明白了,在他做秀才的时候就听说过府城王家!虽同京城王家不能相比,但在河州府也是庞然大物了,这事,竟是王家出手!可王家又怎么敢?这是京城王家的生意啊!这府城里的王家再怎么厉害,说到底也就是王家的分支,论声望门第都无法同京城相比。连杜解元都知道他们同京城王家有关系,这府城的又怎么会不知道?
章文庆是信心满满的来的,晕晕乎乎的走的,因为太过震惊,他倒没有因为事情没办成有太多的不好意思,只是面对女儿一再表示这府城王家实在是太大胆妄为了!这事一定要对三公子说,一定要让三公子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爹你又怎么知道三公子不知道呢?”
章文庆一愣,倩姐又道:“这事情啊,三公子也没办法呢。”
章文庆彻底傻了,自他们投靠三公子,他就觉得自己抱上了个大粗腿,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起码不会被人欺负了,可现在他们不仅被欺负了,还连三公子都没办法了,他简直就想高喊一声,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侯府的公子啊!
“那、那、那……”
“所以我说爹,你到底要不要做官,还是自己想想清楚吧,你看着这府城的王家不厉害,背后也是站着人的,那官场里,更不知道谁后面站着谁呢。”
“现在别说这个了,府城的生意到底如何啊?难道就这么任他们欺负了?”
倩姐叹了口气:“我已把这边的事告诉三公子了,到底如何自有他决断,这个层面上咱们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章文庆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不敢相信,几年来这个女儿一直是有办法的,一直是能给家里带来利润和荣耀的,而现在,连她也没办法了?他企图从倩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