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起嘴角,看着殷屿着迷而放松地看着玻璃窗外缓缓滑过的景,那些流光色泽般的海水,犹如厚厚的绸缎一样不可思议的漂亮。
比起殷屿喜欢看的窗外,他更喜欢看着殷屿。
贺连洲时不时地低头啄吻着男友的发顶,嘴唇轻柔地抚过殷屿的前额,又扫过微长的眼睫,满心欢喜而珍重地徘徊在额头的一侧,贴吻着太阳穴上微微跳动的青筋。
殷屿让自己的身体放得更沉,轻轻叹息般地吐出一口气,满足地阖上眼,又往贺连洲的手臂里钻了钻。
“我们还有多久?”殷屿困倦地喃喃低声问。
贺连洲拨弄抚摸着殷屿的指节,闻言懒洋洋地低头贴着殷屿的脖颈,贪婪地嗅了嗅:“我们可以有所有的时间。”
殷屿摇着头低低笑出声,伸手推了推贺连洲的下巴,但并没有用多少力气,更像是挠了挠对付脖颈上留下的深红吻痕:“不,我是认真的。”
贺连洲见状轻轻叹息了一声,只好顺从地看了眼时间,然后回答道:“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可以一直就这样躺着,我很乐意。”
“但我更想去看看最后一节车厢里的餐吧。”殷屿笑起来,他起身,拍了拍贺连洲的肚子,“我饿了。”
“你饿了?”贺连洲慢吞吞地起身跟着殷屿走向3号车厢,一边极轻地喃喃自语,“明明一直在运动的人是我……”
他本能地把声音压得极低,但还是被殷屿冷不丁踢了一小腿。
贺连洲闭上了嘴,只负责咧开一个殷屿喜欢的漂亮傻笑。
餐吧车厢要比殷屿想得更丰富一点,就如同一个旋转式的餐厅,一边是蓝白的海洋主题,另一边是墨绿与阳光橙黄的森林主题,对应海鲜和野味,而中间的圆形餐台则放着各种各样的甜品、饮品和酒水。
贺连洲环顾了一圈,然后宣布;“好的,我饿了。”
他大步直奔圆形餐台的巧克力瀑布,拿起一枚红酒玻璃杯就先接了一大杯滴滴答答的巧克力酱。
殷屿:“……”
他能够理解世界之蛇是怎么蛀牙的了,有什么样的主人,有什么样的宠物。
话又说回来,殷屿微微顿了顿,扭头看正在用巧克力冰淇淋球沾巧克力酱的贺连洲那上面甚至还撒了一把巧克力豆殷屿声音一噎:“这是什么鬼……算了,蛇去哪儿?还有大黄?”
贺连洲眨眨眼,闻言奇怪地看了一圈:“我们把它们带上列车了吗?”
“我们带了。”殷屿深吸口气,“你把它们先放进了这节车厢不是?”
贺连洲有些印象了,他不得不承认他当时可能只想着殷屿了,以至于忽略了一点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