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说,我已经听到太多只有床底下才能听到的话了……】
【你们成年人开车都开得那么猛吗?!刹车都不带点刹!】
【最可怕的是我听懂了】
【我没听懂,但我因为屿哥的反应看懂了】
【显然屿哥是懂暗示的(手动狗头)】
【你们其实可以把这儿当水床……我不介意捏】
【会被封禁的!这真的会被封禁的啊啊!各位谨言慎行!!】
殷屿仓促移开视线,呼吸明显粗了一点,并且打断了直播间里的讨论,强行转移话题:
“今晚看起来会是一个风平浪静的晚上,抓紧休息吧,谁也不能保证海上下一秒仍能是这样的好天气。”
贺连洲歪着头看看殷屿,不明所以地点头:“虽然你说得对,但听起来怪不吉利的,我认为你下次可以换种说法。”
殷屿:“……闭嘴,闭眼。”
【啊哈哈哈,怪猎哥似乎察觉到了屿哥的某种不可说坏运气!】
【屿哥被踩脚趾了嘎嘎】
【语言大师怪猎哥!】
【有时还是希望主播信一点玄学,规避一下坏运气……】
【毕竟主播这运气是真的太差了,不如小信一下,反正再差也不能差到哪儿去】
【操碎了心的粉丝们.jpg】
好在这一晚确实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尽管半夜确实冷得叫人受不了,殷屿拿着那张刚剥下的海獭皮披在两人身上,不过显然长度有限。
最后他清着嗓子指挥贺连洲侧躺下,他背朝着贺连洲也侧躺,两人就像是交叠的大小勺子,贺连洲是那只大勺子,他是小勺子,勉勉强强取着暖。
贺连洲的手臂在睡着后便无意识地挪到了殷屿的胸口,就像是本能地找到了一个属于他的位置,伴随着殷屿的心脏跳动睡得更沉了。
殷屿在贺连洲的手臂搭上来的第一秒便被惊醒了,但很快他意识到压在自己胸口上的是什么。
他迟疑了两秒,没有挪开对方的胳膊,而是慢吞吞地把自己的手也放在了贺连洲的手臂、手腕上,轻轻搭在对方的脉搏点上。
这让他睡得更好。
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也仍旧是个晴天。
殷屿检查了他的“蒸馏装置”,果然在塑料瓶的瓶壁上都挂着细密雾状的水汽,而在内折起来的四边凹槽里,则已经盛了浅浅一小节指节长短的淡水。
殷屿轻轻弹了弹挂壁上的水汽,有滑落下来几滴。
他拧开瓶盖,小心地浅喝了一口:“很干净的味道。”
他说着,又喝了一小口后,将剩下的递给贺连洲。
他解开瓶身上绑着的彩虹旗,织布也吸了一夜海上的湿气,摸起来湿湿凉凉的,他用力绞紧,又是挤出了几滴水润了润喉咙。
“尽管可能只有不到三四十毫升的淡水,但起码也补充到了一点。”殷屿满意地说道,哪怕两人只分到了各两口的水,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在海上,除去下雨,其他的淡水源头就只能靠自己想办法提取,哪怕只有不起眼的丁点,都不可忽略。
【别说,这比我想象中的多诶!!】
【但也就只有几口……看屿哥嘴唇都干得裂开了,不敢想这才是刚刚第二天开始】
【人不喝水能坚持几天来着?三天?】
【差不多吧,但这得是保持最低耗能的情况下吧,像屿哥、怪猎哥这样的,肯定不够】
“可以看到现在太阳已经高挂了,今天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殷屿微眯着眼迎着阳光,尽管下雨可以带来淡水,但相比下,海上的风暴是殷屿更不想遇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