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叶片形状和犁头长得像的,就是犁头草,能消炎解毒排脓肿,止血效果也很好。”殷屿回到德米拉尔这边,一边拿出野草野花挤捏出汁液来,一边向德米拉尔说明着,他示意德米拉尔把阿德的包扎解开,把挤捏碎的草药重新覆在上头。

殷屿微微施加压力包扎得更紧些,就听阿德闷哼一声,大概是吃痛,微微恢复了些意识。

“……我的头……”他喃喃自语着,后脑勺的刺痛让他下意识地伸手要往后摸,被殷屿抓住。

“先别碰,刚上了药,没事。”殷屿沉声说道,按着阿德的肩膀,“伤口都清理干净了,正常恢复就行,没压力。”

阿德听着殷屿的话,刚刚醒过来的大脑开始缓慢运转,过了两秒,他才想起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猛地瞪大了眼,倒吸了口气:“我的头!?钻了虫进去?!”

“不如说是它钻了出来。”贺连洲说道。

他一说完,就被殷屿肘击了一下,撇了撇嘴不再出声了。

阿德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地又问殷屿:“那现在……都没了?都干净了是吧?有、有几条?”

殷屿微妙地停顿了不到一秒,几条?他们只看到一条,但会不会里头还藏着一条没露出来?

他飞快将这个一闪而过的暗示抛到脑后,就算真的还有,只要它钻得深,除了开颅外,没有任何解决办法,不如装作不存在,等他们离开了这里,就交给专业的医生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