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黄海的确恢复得要比预期好很多。

起码被殷屿预期得更好。

殷屿猜测或许是系统的药物提升了黄海的体质和免疫系统,才让他的身体得以在这样的伤势和环境下,继续与炎症、失血做抗争?

不管如何,殷屿知道他们都必须尽快赶到刚达河的支流汇合处,只有他们顺流离开了这片深坑,他们才有最大的获救可能。

一行人边走边休息,贺连洲背着殷屿编织好的背篓,里面存放了所有的火把、空酒瓶、栗果壳……他们的绝大多数“物资”都在里头。

阿德仍是抓着担架的脚侧,他走在前面,身形微微有些晃动。

黄海关注着阿德的动静,见状不由出声问:“嘿!你还好吗?”

阿德闻言精神一振,旋即很快点头说道:“我没什么。”

殷屿听见身后动静,便停下来走到阿德身边打量对方:“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阿德摆手。

他只是被黄海伤口的气味熏得头疼想吐。

此外就是一点对药物的渴求瘙痒……但他不能说出口,这太羞耻了。

他忍不住抓了两下胳膊,见殷屿还在盯着自己看,让他有一种无所遁形的羞辱感,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强调:“我说了我没事!”

他吼完便觉得整个脑袋更疼了,让他忍不住蓦地放下担架,转身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殷屿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但阿德只是扶着树干重重喘了几口,抹了把嘴,不打算给殷屿更多检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