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屿没有更多的树皮来给贺连洲做替换纱布,他往贺连洲的嘴里塞了枚药丸,然后说道:“忍一忍。”

贺连洲舌尖抵着药丸,嘴角微微一抽,含糊嘀咕:“这忍得了?”

殷屿递给他一个眼神,贺连洲闭上嘴不吭声了。

直播球被殷屿刻意转到了黄海那几人的方向,免得来干扰。

殷屿小心地用手指在贺连洲的伤口附近摸索判断着,凭借经验来估测伤势。

他没给贺连洲做心里准备的提醒,微凉的手指尖仍旧是在贺连洲的腹肌周围轻柔地抚摸游走,带着几乎可以被忽视的按压触碰测试。

贺连洲的腹部肌肉在殷屿的触碰下,先是紧张地微微绷紧,然后随着殷屿的抚摸逐渐放松柔软下来。

然后下一秒,冷不丁的,殷屿一个用力,直接竖直方向不带一丝颤抖、扭动地拔出剩余树枝,动作又快又狠。

贺连洲猛地绷紧了身体,旋即就是阿德的烈酒对准了伤口四周奢侈地倒了一片。

贺连洲喉咙里猛地发出呼哧呼哧的粗喘,他双手蓦地握紧成拳,紧紧闭上了眼,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

殷屿匆匆看了眼抽出来的没入树枝长度,只有不到半根指节长,令他大大松了口气,很快便重新包扎了回去,在伤口上施加着压力辅助止血。

他摸了摸贺连洲的喉咙,无声催促贺连洲把药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