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是反驳道:“那是痛晕……”

他话没说完,殷屿就动手了,贺连洲猛地闭紧了嘴。

一共有八块大大小小的碎片,全数取出。

贺连洲疼得趴在蛇鳞上喘着粗气,额头抵着冰凉的蛇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迷迷糊糊中,被殷屿抬起下巴,捏着脸塞进了一枚药丸。

“咽下去。”

他听见殷屿在他的耳边耐心低沉地命令着,他感觉得到殷屿的手指在他的咽喉上催促抚摸,像是在检查他是否有吞咽。

背后的皮肤像是随着殷屿的手指移动而瘙痒着,然后慢慢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退下,他仿佛又能够呼吸了。

贺连洲的呼吸声逐渐趋于平缓,他才有力气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殷屿挪到了对方的腿上。

他光顾着喘息平复疼痛,而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枕着殷屿的腿。

“好点了?”殷屿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上方传来。

贺连洲吐出一口气,但没有起身,只是抓着殷屿垂在身侧的手,闷闷地哼了一声:“疼。”

殷屿皱了皱眉头,一粒还不够?但是他瞧着背后的伤口已经基本只剩下狰狞的疤痕组织了,应该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才是。

他抿抿嘴,闻言道:“那再给你一粒药?”

“……这倒不用。”贺连洲轻咳一声,慢吞吞的起身,尽管脸色仍旧难看苍白,但起码眼里有了一点光亮,不像是刚才那副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样子。

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若有所思地看向殷屿;“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药。”

贺连洲闻言眯了眯眼,然后笑了一声:“秘密武-器很多。”

殷屿顿了顿,没回答,只是看向四周围,低低道:“再多秘密武-器,在这里也没用,这里几乎无路可走。”

“但我们有它,起码它可以带我们回到塌陷的那条洞道。”贺连洲倒是乐观。

他拍拍身下的蛇,巨蛇便一扬脑袋,就像是坐电梯,他们被带回了塌陷的“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