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安全绳留在原地,本是想着以后或许有机会重返此处往下深探,却没想到,这竟然成了他们如今的救命绳索。
殷屿痛苦地呻-吟着,冰冷而重的泥水仍旧冲击着他们,但他们紧贴着岩壁,避开了大量的水体冲击,只是剧痛和近乎无望的暂停,让他根本感受不到生存的希望。
他用另一只稍好的手臂将安全绳在臂膀上又多缠绕了两圈,不管绳子怎样勒进肌肉,他只有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来。
“贺……嗯……贺连洲?”殷屿用尽力气出声。
他只能感觉到自己仍旧被抱紧,但他却感觉到一阵不安和恐慌。
他们一直贴着岩壁,但准确的说,他是被贺连洲紧抓着,贺连洲压在了他的身后。
他抓到了绳子,但贺连洲是他与岩壁之间一道不可动摇的盾。
他掉过一次,知道这片岩壁有多锋利,只是那几米的距离,就让他吃尽了苦头,他不知道贺连洲究竟怎么样。
他试图去听贺连洲的呼吸声,但水声太大了。
他又试图去感受身后的胸膛的起伏,但装备太笨重了,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殷屿呼吸更加急促,他紧咬着嘴唇,闭了闭眼,又低低喊了一声:“贺连洲,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