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真的死了,二十米的限制是否会消失?也许他会重新获得自由?

但贺连洲拒绝去考虑这个可能性,因为他认为他很可能会得出另一种他不那么愿意承认的答案他没有那么渴望获得排除殷屿在外的自由。

他习惯了殷屿,就像是习惯了空气和水一样。

所以如果殷屿真的被压在那底下,他会被困在原地,但不是被殷屿,是被他自己。

贺连洲的呼吸更重了一点。

操,他真的还没准备好这个答案。

殷屿只看到贺连洲的呼吸又陡然粗重起来,他眼皮跳了跳,摸摸自己的脸,所以这张脸才是问题所在了?

他嘴角一抽:“也没见你什么时候心理脆弱成这样,被一个噩梦就吓着了?”

贺连洲被殷屿的嘲讽拉回思绪,他忍住了反驳回去的冲动,开始思考,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让他得出那么荒谬的答案。

绝不可能。

虽然他喜欢嘴上调侃,但除去一开始是真心看中殷屿的身体之外,后来只是纯粹喜欢看殷屿的反应。

……

贺连洲仍旧没有抬眼看殷屿。

而殷屿则在贺连洲连反驳自己的气势都丢了之后,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什么噩梦效果那么超群?这要是放在地面上,他绝对乐意耳闻,但不是在这儿。

他起身两步上前,走到贺连洲的面前,俯下-身直接伸手抬起贺连洲的下巴,大拇指与食指固定住贺连洲的脸颊,强迫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睛。

殷屿低喝道:“别闹了。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脸,我就在你面前,全须全尾,你要是害怕看到我的脸,那你就给我盯着看,看到脱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