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霄的意思,意味着那天关山仍旧在一级戒备状态,所有防空防海底攻击系统都要全开。
他几步赶上殷屿,差点又想勾肩勾搭上之前,猛然注意到贺连洲蠢蠢欲动的小动作,他及时收回了手,只是问殷屿:“孟局说的十二个字是什么东西?加密呢?我能听不?”
“没什么不能听的。”殷屿好笑地看了方博一眼,没回答,只是问,“孟局是让你一个月后的那天进入作战准备是吧?”
方博眉毛也没挑一下,对于殷屿猜到他们的行动预备毫不意外。
“是啊。”他回道。
殷屿点点头,然后道:“不主战、不挑战,不畏战、不惧战,孟局说的十二字。”
方博顿了顿,旋即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行,明白了,我先忙去了。”方博挥挥手。
殷屿则在考虑孟霄让他去做准备的意思,他需要做什么、能做什么?他转向贺连洲,显然在怪物这方面,贺连洲比他懂得太多了。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就听一声招呼
“殷队!您有访客。”船员带着人过来,通知殷屿。
殷屿闻言疑惑地抬头,访客?
他能有什么访客?
下一秒,他就看见廖庭与殷容跟着船员走近,他下意识地猛地站起身:“妈?!爸?”
殷容看起来状态好太多了,她微笑着看殷屿,直到殷屿快步上前,她伸出手,拥住了殷屿,低低道:“屿屿。”
“怎么?您怎么在这儿?”殷屿诧异地看向殷容,旋即又看向廖庭,有些不敢相信,又克制着高兴,生怕高兴得太多又落空了。
这意味着殷容的情况恢复得远超预期,至少得到了医生的外出许可。
廖庭微微点头,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温和地低头看殷容,手指轻缓柔和地梳理着殷容的长发:“医院允许的,所以我想带她来这儿看看。”
殷屿很快想到什么,有些紧绷地看向廖庭,眼里却是涌上一丝抵抗和紧张,低声道:“她对关山很抗拒,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万一这里刺-激了她……”
“我了解她。她的感受是一切的前提。”廖庭安抚般地按住殷屿的肩膀,他低声道,“我不会做丝毫可能会让她害怕不安的事情,带她来关山是在我们共同确认的情况下。所以放松,你看到了,我们都很好。”
殷屿抿紧嘴唇,他很想反驳廖庭,廖庭没有看到他所看到的这近十年的母亲,他怎么敢那么轻描淡写地说“了解”?
但另一方面,殷屿不得不深吸气令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确实注意到殷容表现得很从容,很……正常。
他看着殷容,殷容微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殷屿的胳膊:“我真的感觉很好。我想来看看关山,听说这里与我上一次来的时候,已经大不相同了。”
“更关键的是,我想来看看你。”殷容笑起来,“而不是总等着你来看我。”
她说着,目光又移到了站在殷屿身后的贺连洲,她微笑着朝贺连洲颔首致意:“小贺先生。”
贺连洲意外地微扬眉梢,没想到自己也被招呼进来,但很快他回了一个笑容。
殷容看向殷屿,视线像是仔仔细细地描摹着殷屿的模样。
她放轻了呼吸,目光微微暗淡但更加柔软坚定:“我离开你太久了。当我们出事后,我知道不论如何,从那一年起,你就已经失去了我,失去了我们。现在我们真的回来了。”
殷屿微微僵硬在原地,喉咙口仿佛有一个巨大的肿块令他酸涩难以吞咽。
殷容见状,手掌心抚摩着殷屿的脸颊,很快,注意到了殷屿头侧的缝针伤口,她目光微微紧了紧,手指小心地掠过伤口,但没有说什么。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