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劲,试了几次都滑开,最后被贺连洲拿了过去,成功打亮打火机。
匕首划拉开的防潮垫里侧是相对干燥一些的,但有这雨,也没能干燥多少,只不过防潮垫比起其他已经完全泡发的树枝,还相对易燃一些。
殷屿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试图取火暖和一些。
一旁樊南樊北见状,立马一个清空了背包,让防潮垫碎块塞进起码干燥的背包内袋里,另一个则学殷屿的样子,把其他的防潮垫也给一个个割开捡出相对干燥些的塞进背包里。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火苗,仿佛那是唯一的希望。
然而泡沫防潮垫被熏黑却怎么也点不起来,防风打火机也在风雨下火光摇曳着明明灭灭。
哪怕是贺连洲,举着点了一会儿,也手指僵硬起来,开始刺痛。
他余光扫过殷屿,就见殷屿脸色苍白无比,原本缝针处的伤口也有些崩开,贺连洲见状皱起眉头,狠狠搓了两下手指,又继续试着点火。
试了几回,除了熏黑外,最接近的一次也只是几秒的功夫又灭了,只飘出一股呛人的气味
殷屿摇了摇头低低道:“算了,点不起来……还是太湿了,风太大了。别试了,窝着点还暖和些。”
他拉过贺连洲的手,和其他人一道紧紧缩在一块儿。
贺连洲的手就像冰块,殷屿抓着都打了个冷颤,轻嘶一声,低头一看,就见贺连洲的手指微微青紫起来。
殷屿见状瞳孔微紧,立马搓着贺连洲的手,抬眼瞪向贺连洲低喝道:“你-他-妈没感觉?……傻的?冻坏了……要真截的!”
贺连洲嘶嘶地吸了两口气:“被你搓得疼。”
“知足吧哥……真冻坏……才没感……觉……感觉……疼……是好事。”樊南闻言在一旁打着哆嗦颤颤巍巍地说道。
几人继续紧紧挤在一块儿,殷屿低声道:“保持……嗯,说话,让我知道……你们还清醒着。”
周舟打着哆嗦忽然笑起来,骂了一声道:“困在地底……下都没死成,不会被雨……浇得……冻死吧?这太窝……呃额囊了啊……”
淮岭的冷,和别处还不一样,这里的风就像是漏斗似的倒灌进来,不管身上的装备如何,都能找着缝隙钻进来。
樊南樊北嘘了他一声,几人都听殷屿的要求,时不时吐槽一声对方的怪癖,试图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