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烦。

啪：烦烦烦。

啪：嘴里还有一股馊苹果味。

啪：烦烦烦烦烦烦。

贺连洲：“……”

殷屿看看小蛇，又看看贺连洲，开口问：“它醒了，要不要吃点？苹果？”

他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一个保鲜的苹果来，冰冰凉凉的，红彤彤的，看着就好吃。

就见那小蛇咻地立直了脑袋，和苹果如出一辙的红彤彤、兔子似的眼睛，就几乎黏在了苹果上。

殷屿就见它那尾巴尖啪啪啪地打在贺连洲的手腕上更清脆、更快了。

他唇角微翘，又把苹果凑近了点，就见小蛇恨不得飞过来，尾巴尖更用力地抽打起来。

贺连洲嘶了声，把嫡宠丢给了殷屿。

这祖宗，爱卷谁卷谁去吧。

小蛇呲溜一窜，就游到了苹果上，冰冰凉凉的苹果让它浑身鳞甲都嗞啦炸开，仿佛开屏。

它身形微微变大了一些，绕着苹果缠了两圈半，大抵是觉得这个身形长度正适宜，便停下了变长变大。

约莫大拇指大小的三角脑袋瞄准了苹果最红最甜的中心，张开比脑袋还大的蛇嘴，清脆咬下。

殷屿就见它猛一晃脑袋，一口苹果又吐了出来。

他顿了顿，有些意外，不由疑惑，这也坏了？

贺连洲笑起来，嘲笑道：“不用理它，冻牙罢了。”

殷屿反应过来，再看那蛇，盯着地上那一小块苹果看了两秒，殷屿竟然从那双冷冰冰的、红豆似的眼睛里看出来了一点惋惜浪费的叹气。

他迟疑着捡起那块苹果，递到小蛇嘴边。

贺连洲刚想说他的嫡宠很高贵，不吃掉地上的食物残渣，还没来得及说，就见小蛇张嘴吞了下去。

贺连洲：“……”怪给面子的。

指不定是赛达沼泽没有苹果树，断粮太久馋死了。他在心里酸酸地想。

殷屿弯弯眼，头一回体验蛇从自己的手指上吞下食物的感觉，很新奇，他甚至触碰到了世界之蛇的下巴，滑溜溜的，凉丝丝的。

小蛇吃完，一转头，又缠回了大苹果上，在方才咬出一个缺口的位置上又咵嚓咵嚓接连咬下好几口，然后便一个脑袋钻了进去，像是钻井机似的。

殷屿甚至能听见它在不断咬苹果块的清脆响声。

他看向贺连洲，微抽嘴角：“你这蛇，进食习惯挺不一样的。”

别的蛇都靠一口吞，贺连洲的蛇，还知道嚼，知道咬，挺……精致？

贺连洲闻言耸了耸肩：“唔，反正它的族类只剩下它这么一条了，大概没有同类教它该怎么进食？”

“那这个……？”殷屿目光落在只听见咵嚓咵嚓声的苹果上，微微上挑起眉梢。

贺连洲略微停顿，然后看着殷屿道：“也许是因为我捡到它的时候，它刚从蛋壳里爬出来？它学会了人类的咀嚼。”

殷屿：“……”

很快，他反应过来，诧异地轻吸了口气：“它已经那么大了？！可是一头龙的成年都要上百年？”

“我又没说它成年了。”贺连洲偏偏头，“它只是长得快。狮崽子有它这一族的极少部分变异基因，不也长得很快？”

殷屿微噎。

想想那如山脉一般大小的蛇蜕，竟然属于一头离成年还很遥远的世界之蛇，甚至，按对方的成年来算，它恐怕还是个……小小仔？

他这儿是开怪物幼儿园吗？

“虽然没成年，但它很成熟，放心，它不会和狮崽子他们小打小闹的。”贺连洲向殷屿保证。

殷屿想想方才小蛇的反应和表现，暂时相信了贺连洲的担保。

他看看一转眼已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