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他紧紧咬着嘴唇,保持沉默。
“好吧,我不能怪你这个,毕竟你的世界对这些知之甚少。”贺连洲很快话锋一转,像是开导完了自己一样,自言自语般说着.
他转向殷屿:“你宁愿死是吗?哪怕这意味着你的世界里,你的母亲正慢慢恢复清醒却意识到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独并且充满恐惧地活着?”
殷屿瞳孔猛地一紧,蓦地看向贺连洲,目光陡然凌厉起来。
贺连洲耸耸肩膀:“别这么看我,这是你的决定。”
“我只想帮助你活下来。”他看着殷屿的眼睛,坦坦荡荡。
殷屿深吸口气,双腿的灼烫刺痛尖锐地凿着他的神经,让他想要尖叫。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久了,他的痛感神经怎么还没有感到麻木。
他需要它麻木。
他沉默了更久相对而言,剧痛让时间的流逝都仿佛变得缓慢了,可能只有两秒、或者三秒
殷屿开口:“……我该怎么做?”
“你要去感受周围,感受自然中的力量,闭上你的眼睛,它就沉睡在你的脉搏里。”贺连洲声音温和而低沉,像是催眠曲一般。
“我知道你很疼,但很快,只要你找到那股能量,它会填充你的躯体,让你饱满、鲜活。”
“它或许不能完全治愈你,但它会让你活下来,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无法轻易杀死你,你将和自然一体。”
贺连洲的声音缓慢,他观察着殷屿的呼吸,注意到殷屿的呼吸变得极轻极浅,就好像快要停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