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这些雾气被吹进来的时候,就好像有人贴着脖子、往衣服里吹气、滴零下三十度的冰水,湿黏的感觉很糟糕。”
贺连洲在一旁低笑出声:“你的形容让我都有感觉了。”
“对了,我们现在要往哪儿走?,这里什么方向都看起来像是一个样子。”他笑完又问,懒洋洋的,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殷屿会迷失方向。
殷屿手指了一个方向。
“一样,计划不变,往海边。”他回答。
“我听不见海声,你确定方向没错?”贺连洲挑挑眉故意问道。
他知道殷屿的方向没有错,但他很好奇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这里一望无际,除了冰与岩石,便是浓雾。
这些浓雾甚至让这片冰川群的边界都模糊不清,更不要说能够看见遥远的海洋了。
殷屿看向贺连洲,像是在打量评估对方话里的认真。
但很快,他还是说道:“看地上这些雪,即便没有太阳,这些松软的雪也能够帮助我辨别方向。”
直播球也飞了过来,凑近了一些。
“这些被风吹起来、堆成小小的雪脊,就像是沙丘一样的原理,迎风面更陡,而背风面则会积上柔软的雪。”殷屿戴着手套,拨弄脚边小小浅浅的一道道雪脊。
背风那一面的雪很松软,被殷屿几下就捣出了一个个小雪坑。
狮崽子也在一旁用爪子扒拉几下。
它倒是飞快适应了这边的寒冷,漂亮的金毛上沾着白色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