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了不属于贺连洲的世界,只有他才能带贺连洲回去,所以他必须活着。

殷屿稍稍松了口气,这个答案本身,比贺连洲从水里救出了他,更让他有安全感。

他躺回床上,闭上眼。

下午还会有一场艰难的谈话,他得为自己做好准备。

甚至,殷屿讨厌地想,他得为他们两个做好准备。

“下午的时候不要说话。”殷屿冷不丁地开口。

贺连洲转过头,看看殷屿,就见男人闭着眼,面无表情,于是他又把头转了回去。

殷屿没有听到贺连洲的回答,他皱皱眉,看向贺连洲:“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贺连洲看过来,闭着嘴,无辜地耸耸肩膀,然后又示意殷屿看向墙上的挂钟,下午一点零三分。

好的。

下午。

不要说话。

贺连洲很听话。

殷屿握了握拳头,然后很快又松开,因为他不想再滚针了,不想被护士扎在脚背上,他还有好几天的输液。

他深吸口气,不想再和贺连洲多说一句话。

下午三点,病房来了访客。

殷屿小睡了一会儿已经醒来,有足够充沛的精神和警觉来应付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