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男人仍旧没有睁开眼。
但是殷屿松了口气,他从贺连洲的腰间翻身下来,摇头轻轻踹了贺连洲一脚,有空扯皮,没空早一句话提醒他,非出这吓人一跳的幺蛾子。
他知道贺连洲不会有事,就像对方第一次出现时解决了那头狂暴的退化沙鳟后,他也消失了一段时间,然后是那头深潜鬣狗……
每一次,男人在动用能力之后,都会消失安静一段时间,就像是力竭了一样而有的时候,又像是在消化吸收着什么。
殷屿总有这样那样凭空无缘无故的直觉,当他在关山时,这些直觉就帮助他躲过了许多次的危机,所以他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和判断。
他不知道这是否与他是那什么“怪物锚点”有关,即便是,那他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
反正他总会吸引怪物,而这些直觉能帮助他增加活下来的概率。
殷屿目光落在安静的、躺在那儿几乎没有呼吸起伏的男人脸上,那张碍事的面罩被撕掉后,露出了男人白皙而轮廓分明的下半张面孔,嘴唇红润得一点也不像是差点听不到心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