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出来,恶心她吗?就那么见不得那个女人,多受一丝丝的委屈吗?
齐易南看着沈京兰,忽想起有一年,一位好友所说:但凡女子成婚后,身上那些柔情似水,最终都会化为无尽波涛,汹涌极致的狠厉拍打你,让你一日比一日的疼痛与清醒。
看着沈京兰,他忽然就想起这些话来,对于她的感觉,好像也只剩下,责任,本分了。
他冷然一笑,看着她道:“世子妃莫不是忘了,那件事并无实证,一切都是你的猜测。而这一段日子的禁足,对于江宁来说已是无妄之灾。”
沈京兰明白,他言下之意,无非是她故意为难冤枉那寡妇,他心里都明白,叫她见好就收,别太过分。
呵呵,齐易南啊齐易南,为了那个女人,你可真是用心的很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再紧咬着不同意,就是她不大度,就是她冤枉好人,沈京兰虽生气,却也知道能等这么十天,已经是他的耐心了,便垂眸道:“缨穗,你去,放了岁宁院的锁吧。”
缨穗闻言,看了看他们二人,点头去了。
片刻后,沈京兰看着坐在对面仍不走的齐易南,忍不住语气含怨道:“怎么,世子爷不去岁宁院看江小娘吗?她这阵子禁足,想必心中一定有诸多委屈要与世子爷倾诉,世子爷怎不速去,也好宽慰宽慰江小娘的心?”
齐易南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眉头蹙着:“你非要如此说话吗?”
沈京兰侧过身子去不看他,不再言语。
齐易南看着她这般,也没了耐心,起身离去。
待缨穗进来,看着沈京兰满面委屈怒意,只得叹气:“世子妃您这是何苦,既然放了那院的锁,又何必和世子爷置气,将他留在这里不是更好?”
沈京兰长叹口气,抹去眼角湿意,“缨穗,我忍不住,你懂吗……我又何尝想和他这般,可是他为了那个女人一次次的来戳我的心,我也痛啊……”
缨穗无话,只得垂眸叹息,世子妃那里都好,就是……太傲了些。
良久,沈京兰又道:“那贱人,出来也行,不然若一直由着她龟缩在那院子里,我也……”
也找不到机会,如今,正好。
岁宁院。
齐易南一进内室,看到的就是不过短短十日,江宁就消瘦许多的面庞,和她那双含着水光的眸子,一瞬间,心就软了。
江宁更是在他踏进内室的那一刻,就起身光着脚冲进去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眼泪打湿他的衣衫,却什么也不说。
齐易南轻叹口气,大手轻揉着她脑后,温柔说着:“别怕,我来了……”
江宁用尽全力的抱着他,汲取着他身上带来的踏实感,可是怎么都不够,远远不够。
整整十日他都没来,连句话也没带进来,她甚至在想,他是不是要放弃自己了?如果他要顾着世子妃,不再管自己了,那她将来怎么办?她怕,她担心,她甚至做噩梦,被他绝情的送回了长海……
江宁不要,她绝对不要有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