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国子监的名额呢?那样就不用如此为钱财犯愁了,还耽误了一段时间。这就是原因,眼镜没长对!
你以为为官只要学识好就万事具备了么,大错特错。俗语说得好不打笨的、不打懒的、就打那不长眼的。朱秀才就是那典型的不长眼的!就这样进了京,哪怕是最后当了官,估计没几天就得叫人弄下来或者弄到一个没人愿意去的地方。才气那种东西有时候最不值钱,才高八斗又怎么样,才高九斗的皇上也见过。
就像你这样的,行商的主人家还在后面站着呢,你就开始大肆批判行商这不好那不好,纯粹给人添堵呢么不是。若水偷偷看了一眼薛明远,薛明远倒是面色如常。从小时候还是行商,这样的话语估计是不知听了多少吧。若水悄悄叹了一口。
朱秀才最后结束自己的演讲以一首名句作为结束“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然后目光澄澄的看着若水,眼神里全是我懂你我懂你……若水接受到朱秀才自以为深情的目光,只感到胃里一阵一阵犯恶心。
薛明远恶补诗词还是有用的,知道这句诗词的来历。看向朱秀才,薛明远目光一沉,用身体挡住若水的身影,微笑着看着朱秀才。这结束了,主人家还得跟先生走一走过程,道个别啊。不过若水现在是一点也不想见朱秀才那双眼睛。薛明远微笑着跟朱秀才客套了几句,然后说道:“在下朱先生前程似锦,早日金榜题名、抱得美娇娘衣锦还乡。”
朱秀才看着若水躲避自己的目光,不死心的继续说道:“才子佳人、花前月下,聊聊诗词聊聊将人生。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此乃人生一大快事也,这可惜学生无福,不得美人青睐。将来学生高中之时,但愿不是美人后悔之时啊。”
“先生仪表堂堂,一定会找到心仪的美人的。”薛明远笑着恭维道。
朱秀才觉得若水还是没有给出反应,暗自神伤,苦笑道:“可惜没人如今都不爱那青吟之声,只喜那靡靡之音。罢罢,人心不古,能不看中家世只看重人品的女子已不多见了吧。”
薛明远微笑着安慰,朱秀才却觉得薛明远是嘲笑自己,更加抑郁。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若水气呼呼的坐在桌前,重新给两个孩子洗脑。“你们要记住人要有自知之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不是最难的,最难得是知道自己能干什么,能干好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已近而立之年还要老父母供养,花光家里的积蓄一次又一次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进京赶考。将来你们要是学成那样,乘早给我离开家门。”
两个小孩子捂着嘴嘻嘻的乐着,薛明远在旁边的把话题往回收:“咱家又不是没有钱,供不起孩子们读书。相进学总归是件好事,又不指着他们挣钱。”
若水立眉道:“多少个人一辈子就这么耽误过去了,最后一事无成。他俩不求闻达于诸侯,但求无愧于天地吧。总要做的像个男儿样,养得起妻儿吧。你俩也别乐,到时候要是要真像我说的那样,我就拿扫帚把你俩撵出去!”
孩子们笑着了离开了,若水转头跟薛明远抱怨朱秀才。“真真是酸秀才,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没什么能耐,说道到不少。”若水皱着秀气的眉头,嫌恶的说道。
薛明远一看却很开心,开口道:“朱秀才总归是教过咱家的孩子,他要进京赶考我送点礼物总是应该的。”
若水看薛明远一脸不是好笑,轻声问道:“你送他什么东西了?”
薛明远一副理所当然的面孔说道:“他想要什么我就送什么啊,他不是想要红袖添香么,我就送了一个红袖给他。”若水惊愕:“你也学袁大爷给人家送鸨儿!”
薛明远连忙解释道:“不是鸨儿,是清倌,人家只卖艺不卖身。我赎了一个不仅貌美又会作诗的清倌送给了朱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