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距。陶欣看着姚雪娜,眼睛里透出对世界一知半解的茫然:“你在国外进修了哲学?我怎么听不明白。”
“这么说吧,你觉得是李崇因为跟人打赌追求你的事过分,还是周廷之在你手机里装定位,时时刻刻监视你的事过分?”
“都很过分。”
“那对于这两件事你是怎么处理的呢?”
“这怎么能一样。”
“对呀,这怎么能一样。”
姚雪娜伸出一只手说:“当初你嫌在学校太压抑,本来是想转学的,因为李崇的出现才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们可以说李崇就是你情绪低谷期的慰藉,等你高中毕业,脱离了低谷期,这个慰藉就没那么重要了,所以你可以快速收回对他的感情。”紧接着又伸出另一只手说:“而周廷之呢,他出现在你人生中最幸福最自由最美好的那一年,你对他的喜欢和青睐完全出于本心,哪怕他青春不再,精神变态,他也还是你心目中不可撼动的纯元。”
“这两个人放在天平上,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啊。”
虽然不知道谁是纯元,但姚雪娜真的很像一个哲学家……陶欣默默托高了代表周廷之那只手,像柏拉图请教老师苏格拉底那样问:“再说明白点吧苏老师。”
“我姓姚。”
“哦,姚老师。”
姚雪娜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一下陶欣的脑袋:“你真笨啊,我二十岁的时候也这么笨吗?”
是的。
二十岁的姚雪娜为爱情苦恼时能哭一整天,陶欣为了安慰她嘴皮子都要磨薄了。
可姚雪娜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年轻时的糗事,陶欣如今有求于人,也不好戳人痛处。
挨了一下打,还得以一种仰望的姿态眼巴巴地说:“我长大后会拥有和你一样的智慧吗?”
“智慧需要慧根,你资质差点意思,可谁让你身边有我这样的老师呢。”姚雪娜揽着她走进会所包厢内,脚步不停,径直走到包厢内的另一道暗门前。她推开门说:“喏,见见世面吧。”
暗门里别有洞天,好像一瞬间从豪华ktv来到了五星级酒店的标间。
陶欣“哇”了一声,和土包子进城没两样。
“这种地方呀,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姚雪娜勾起嘴角:“你猜周廷之现在是什么感觉?”
“他总不会以为我在外边睡鸭子吧。”陶欣看了眼姚雪娜,诚恳地说:“但大概率会认为我交友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