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不禁感慨:“这感觉真好啊。”

“什么啊……”

“她的意思是她终于可以说自己的事了。”

“哎, 你根本不明白我之前憋的多难受,好几次话都到嗓子眼了,不得不咽回去。”

知道陶欣不想吃这家餐厅的酱汁, 周廷之把主菜里的澳龙单独夹到盘子里给她,陶欣也将碗里那一小堆浸了酱汁的蟹肉推过去。

周念忍不住说:“你不如回家吃清蒸, 立省几百块。”

“你爱吃都给你呀。”陶欣把那盘缺失了澳龙的主菜递给他:“把盘子都舔干净,这样我们就吃回本了。”

盘子里还剩了点混着汤汁的青豆, 周念一勺子舀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都吃了。

陶欣放下餐具,很配合的鼓掌:“可以可以,算你厉害。”

三个人这样吃着饭,都没提关于周念身世的事。事实上不论是儿子还是侄子,周念都是周廷之现下唯一的亲人,关系并不会因为外界身份的变化就有什么改变。

而内部,也诚如周廷之所说,周念和陶欣相处起来少了一层天然的矛盾。在此之前,虽然周念并不排斥陶欣,但要真正接纳这个人成为自己的家人,不免会想到为了生下自己而难产早亡的母亲,心中便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愧疚和酸涩。

现如今真相大白,不仅陶欣自在多了,周念也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期待起家里能有一些新变化。

不紧不慢地吃过甜品,已经是下午六点,北方的冬天,六点入夜,离开餐厅时最后一抹残阳也消失殆尽,沿路的车流如光河,广场上人群如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