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楚恒拦住了师紫冠，“好了，你先去把风澈还活着的消息通知下去，按住他们的心，别白白死了。”

那些人认为有希望，生出反叛之心，不就是以为风澈死了么？

“好。”师紫冠匆匆离开。

他要尽快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收起那份心。

楚恒看着师紫冠离开的背影，轻轻叹气，然后看向了腾蛇。

“我们也认识好几年了，你居然一句都没有提过这事。”认识的这几年，对腾蛇而言，不算交情吗？

腾蛇耸肩，“你也没问。”

楚恒：……

是啊，他也从未没问过腾蛇。

在他心里，腾蛇和风澈始终是一路的，他们做事情不能让腾蛇知道，许多事情在做的时候，都还是瞒着腾蛇的。

楚恒脸上尴尬愧疚的表情一闪而过，重新看向天边巨大的蛇影。

“想来，我也很傲慢。”对腾蛇也有傲慢之心，哪怕修炼了魔功，他也认为自己是被迫，将自己放在一个无辜的位置上，理所当然的修炼魔功。

“是蠢，还有点天真。”腾蛇说得是一脸都不给楚恒面子，“那魔力是风澈给你的没错，你要真不想修炼，当场自杀不就好了？

我也见过那种真正不想被魔操控的仙人，他们可比你坚定。

你吧，是修炼了魔功，还要觉得自己是被迫，最初的确是无可奈何，后来你每天定时定点修炼是为了什么？看着自己修为大涨，你在高兴什么？”

他修为大涨后高兴的样子，看上去哪有一点排斥修炼魔功？

楚恒沉默。

“守好鹤云城吧，她会回来的，等这群人死了，你若能夺走他们的修为，修为可上升一大步。”腾蛇看着天边黑麻麻的身影。

如果不是为了不让鹤云城有事，他早就跑出去大吃一顿了。

这些修仙者的修为虽说没有达到顶峰极致，但比鹤云城和风临城这些强太多了，他可是馋的不行了。

楚恒脸色一白，“我不会吸收他们的修为。”

“你现在是魔修，不用讲那么多原则。”腾蛇看过来，又提醒了一句，“修炼了魔功，成为了魔修，还站在天界神和仙那边，多痛苦啊。”

“可是我不能祸害苍生啊。”楚恒拳头紧握。

他修炼了魔功，依然是选择保护城中的人，没有做出妖魔做的那些事。

腾蛇叹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哦，凡人都跟你差不多，我问你啊，你作为修仙者，你不杀生？

你吃下的那些灵丹妙药不是天材地宝炼制？你们修仙者没有用成精的灵药入药？他们不是苍生？

你修炼魔功，吞噬的修为不是要杀你的人么？你作为修仙者，有修仙同宗要杀你，你不会还手杀他们？

如今不过是你杀了要杀你的人，夺走他们的修为，你也没有祸害你要守护的鹤云城，不是么？”

想太多就是会变傻的。

鹤云城这些人想的太多，大多数都是既要又要。

明明修为不高，还标榜自己在一个神圣的位置上，多么的神圣无暇似的。

楚恒呆呆听完腾蛇这些话，脑子乱得跟一团浆糊似的。

“你，你这是歪理吧。”楚恒弱弱嘀咕了一句。

他不知道，有朝一日还能以这个角度去看这些，可是用这个角度去看，又似乎没什么不对。

腾蛇见楚恒深受打击的模样，“我都指点到这了，也没什么好继续跟你说的，你走吧，去守着你保护的那群人。”

是歪理还是真理，不都是看他心里怎么想，有那么重要？

楚恒垂头丧气的样子，看起来失魂落魄，他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