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盯着他表情变化，“看清楚了？”

北冥潇点头，“确实好些了。”

风澈收回手，继续往前走，“你我之间可不适合太清楚对方的状态。”

太熟了。

不好。

北冥潇跟在风澈身旁，“尊主忘了，我是你的护法。”

有了风澈的提议，有些关心似乎也有了最好的借口。

风澈若有所思扫了他一眼，“如此，最好。”

有些事，他们彼此之间虽然心知肚明，但只要北冥潇不说，北宸不说，风澈可以当做不知情。

她实在没那心思。

从她出世，全部的心思便在生存之上，后来成为魔王，再后来成为魔皇一统魔界和妖族，如今更是只想回到自己的位置。

这样，她才能更好对付天道。

其它事，她从未想过。

北冥潇垂着眼睑，嘴角弧线依旧。

他突然有些明白之前自己为何不敢表露一点心思，特别是她的面前，他们之间，若是戳破了，怕是从此永远天各一方。

她是魔界之主，不会动情。

北宸呢？他也是早早察觉自己的心意，知晓她不会爱上任何人，才没有表露心意？

因此，只在她死后……

死后。

北冥潇顿步，抬眸看向风澈。

她是怎么死的？

风澈见旁边的人突然停下，狐疑看过来，“北冥公子还想包下整个酒楼，把所有人都驱赶出去？只留你我住在这？”

北冥潇特意找这么个酒楼的原因，风澈知道。

幽冥之力，终究是个最大隐患。

北冥潇担心幽冥之力失控，而她如果不出手阻止他，又或是帮他把幽冥之力平复下来，他会再次打开杀戒。

来引渡城的路上，他一个字都没说，她还是知道他一直都在找办法控制好体内的幽冥之力。

幽冥之力在他体内，其强大，北冥潇肯定知晓，因此更明白只有他控制了幽冥之力，引渡城、天元大地、四大仙山才算真正安全。

倘若北冥潇控制不了，轩辕千诺预言的那个毁灭天元大地的魔究竟是谁？

就不好说了。

北冥潇回过神，如实说道：“幽冥之力我会控制好，刚刚我是在想，你似乎提过魔皇之死，之前的梦境也从未出现过那个画面。”

他还说的比较婉转，没直接问：你是怎么死的？

如果是风澈的话，不会这么多弯弯绕绕。

风澈惊讶他是在想这个，视线移开，她看向前面那片翠绿竹林。

“是啊，你的梦境没有本座的死因。”她曾经怀疑是他杀了她，在看到忘川的北宸之前，也一直是这样认为。

北冥潇敏锐察觉到她语气变化，“你也失忆了？”

风澈不语。

什么叫也？

他们的情况可不一样。

北冥潇一惊，走到她面前，挡住屋前的那片竹林，“你不会认为是我杀的你，然后我也是被你所杀，才会转世的吧？”

难怪她第一次见他，敌意就那么大。

前几次见面，她看自己的眼神也充满了杀意。

风澈双手交叉在胸前，“北冥公子倒是比本座想象中更快适应、接受自己的身份。”

没有排斥北宸作为自己前世不说，还淡然接受北宸是自己，哪怕没有恢复记忆，他也将北宸作为自己的一部分。

北冥潇微微扭头，别扭道：“当然是没那么容易接受，不过……我想了想，也挺好的。”

接受。

也没那么难接受吧，毕竟他追寻了“北宸”身份那么久，知晓他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