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笨的人这么快想到这一层？

“知道你的身份后，想到了那日你受伤，再是潜山混沌神力，然后是我，既然我就是北宸，那么得到幽冥之力也不会是偶然。”

他既亲眼看到了这些事情一桩桩发生，把它们串联在一起，再加上她提起“天道”，有些事也就不难猜到了。

幽冥之力，天道若是想让他拿走，即便没有今日这事，他也会得到，然后失控。

北冥城中失控的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可只是听到她的声音，他就能从那幽暗中挣扎出来。

再次失控的他藏在水底，不敢现身，或许是她动用了拿走的东西，让他再次恢复。

幽冥之力现世到此刻，他失控的两次都需要她。

没有她，莫说北苍仙山，怕是整个天元大地都会被他屠杀殆尽。

斐昶从他们的对话之中，只看到了表面，自然不知道风澈与北冥潇而言的重要，嗯，她在他心里一直很重要。

如今因为幽冥之力，他将再不可能离开她半步。

高兴么？

是高兴的。

如此这般还很高兴，北冥潇也觉得自己疯魔了，却是心甘情愿疯魔。

即便上一世他们认识千年万年，作为北冥潇他认识她一年都不到，心甘情愿到这个份上，外人听起来不可思议，他却很是坚定，且，从未如此坚定。

斐昶蠕了蠕红唇，看了看风澈又看了看北冥潇，他也没资格说什么。

沦为魔也要在她身边，他不也是这样做的？

这段时间他最后悔莫过于没跟荀沫说过自己的心意，早知如此，他何须顾忌那么多呢？

他们修炼双剑，在一起数百年，有些事发生了就发生了，何必……避开？

斐昶叹气，不再说话。

路昔一路西行，中间也遇到修仙者，不过有风澈和北冥潇在，他们的术法之力加持下，那些御剑飞过的修仙者根本看不到他们。

他们本就是天界和魔界最强的二位，要避开几个天元大地的修仙者，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来到天元大地最西边，天地明显变化，蔚蓝天空沉沉压下，和大地的距离特别近。

路昔飞落，几人在一处城外落地，一抬头，蓝天白云仿佛伸手可及。

“确实好看啊，就是树少了点，也冷了些。”路昔感叹。

不然在这里修炼，看看周围景色，心情都会好上不少。

“进西外天，我们需要身份。”北冥潇提醒。

风澈看了他一眼，“不能再用你们北苍仙山的身份了吧？”

北冥潇无奈，“你说呢？”

风澈对路昔招了招手，路昔飞了回来落在她发髻上，一枚白色的发簪戴在她头上。

“前面那座城叫引渡城，过了引渡城才是西外天，在月镜没有被四大仙山发现以前，西外天自称是距离天界最近的地方，过引渡城入西外天，便可入天界。”北冥潇解释。

“你们还挺会讲故事。”过一座普通的城就能入天。

人间有个地方叫菜市场吧？

二者挺像的。

“总要有噱头，才能吸引有灵根的人去西外天。”北冥潇没有否认。

西外天也的确是讲故事，过引渡城可入天界，那么西外天还修炼什么？人人都是月镜上神了。

“引渡城，天元大地的修仙宗门能进吧？”风澈问。

北冥潇点头。

“那就好了，走吧。”风澈往前走。

斐昶问，“不用换个样子？”

肯定有更多的人在找她，之前她入北冥城不也变化了模样？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