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吓了一跳，转头看他，似乎在思考他这句话的真实性，她实在不太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沈敬知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嗯，我是很想，我能这么说。”

佳音也笑，“Eden，我最近常常觉得，你不是我曾经认识的沈师兄？”

“为什么？”

“他好像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哈哈哈！嗯，确实，因为佳音，我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不，你做你自己就好。”

“做沈敬知自己？”

“嗯。沈敬知已经很有魅力了。”

“真的吗？”

“真的。”似乎为了证明她说的是实话，她转头看他，很认真地重复了一句：“嗯，你的确是很有风度的男人。”说完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抬头看天，“噢，今晚天气真的好好啊，为什么看不到星星？”

深夜江边的风很凉，沈敬知看她衣衫有点薄，就把手上搭着的西服披到她的肩膀上。她也没有拒绝。她似乎认为上次她这样明确地拒绝了他之后，他们的关系就可以回归到她所以为的水平了。

“陈曦说，你拒绝了他。”

“没有吧？他本来就没说什么呀，何来拒绝？”佳音装傻。

“是么？不过他这么说，我仍然很开心。”然后他又苦笑说：“虽然，我也是被你拒绝的另一个。”

“呵~呵~”佳音有点尴尬。

“佳音，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

“什么时间？”

“接受你拒绝我的事实。”

她吃惊地：“这个，也需要时间？”

“当然。”

“那……大约……需要多久？”

“至少不要现在就不理我。”

“我没有的……”她有些心虚。

“佳音……我太痛苦了……”

看他这样的难过，她又心软。“我以为，不拖泥带水，才是负责任的？”她迟疑了一下，“既然大家都决定了……”

“你单方面决定的，我并没有同意。”他提醒她。

“哦……是吗？”佳音又迟疑了：“那你现在……”

“我现在也不同意的。”他又很快地打断她。

“呃……”佳音觉得今晚自己的思辨速度似乎都慢了半拍，完全不是 Eden 的对手，虽然，他似乎也喝了酒。“那……如果结果是一样的，拖下去，不是会让你更辛苦吗？”

“这个为什么不让我自己来判断？”

“……”

“如果陈曦打给你，你会不理他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朋友呀！”

“你不是说我们也是朋友吗？”

“嗯。”佳音思维本来有点迟钝，被他绕的有点晕，顿了顿才说：“你和他不一样。”

他又几乎秒回：“怎么不一样？”

“你让我觉得……很危险……”

“为什么？”

“……”

“因为沈敬知很有魅力，所以佳音才会觉得危险吗？”他很快又再问了一句：“或者是，林佳音本来就喜欢沈敬知，所以觉得很危险？”

“……”

沈敬知思维反应太快了，这样步步紧逼，佳音自觉已难以招架。原来深夜和酒精，真的会让人容易暴露心声啊！她不回答，停下来，不愿意再走。她打开手机说：“我们叫车吧。”

“这么快就累了？”沈敬知靠过去看了看佳音从刚才开始一直开着的手机导航，“才走了不到 1 公里，就不走了？”他还想和她再聊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