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Zoe 的内容准备以及培训导师的安排，一看就是用心了。这堂课可以讲是很成功了。沈敬知刚才那小小的因为她没有亲自过来的不满和遗憾，此刻也因为精彩的培训而烟消云散。

他上前和 Susana 握手，真心实意地表达了满意和谢意，两人循例又交换了名片和联系方式。这方面，实在不必担心两人的社交及业务能力。

晚上沈敬知的电话又来了。佳音又是沙哑着声音瓮声瓮气地接的，而且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少说话。

“感觉好一点了吗？”

“嗯。”她又发了一张体温计的照片过去，现在是 37.2 度了。

“多喝水，注意休息。”

“嗯。”

“今天 Susana 的培训很精彩。”

“嗯。”

“Zoe 的培训内容也很棒。”

“嗯。”

培训结束后，她又恢复了这种言简意赅的风格？变脸也太快了吧？沈敬知皱眉说：“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咳咳咳。”

“……Zoe？”

“噢。”她又很配合地换了个音节。

“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和我见面？”

佳音心里跳了一下，他已经发现了她装病的小把戏了吗？转头又想，嘿现在培训都已经做完了，管他呢！

“咳咳咳，跟 Eden 这样优秀的人见面，我自惭形秽啊。”

“所以今天生病，也是你的计划吗？”

“咳咳咳咳咳咳！”佳音用一长串的咳嗽回答了他。

“……我国庆节会去广州参加同学聚会，到时候我们见一面吧。”

“国庆节几号呀？”她也很配合地问了。

“5 号。”

“太不巧了，我国庆节要出游咧。”

“……”那你又问几号！

“咳咳，我要注意休息了，晚安。”

刚挂了沈敬知的电话，盈盈的电话又来了。

“怎样怎样，今天的培训沈敬知觉得刺不刺激，惊不惊喜？”

“我老板亲自去培训，他必须很满意啊！”

“我怀疑沈敬知为了见你才安排培训。”

“应该不会，之前我们也没什么交集，他干嘛会想见我，应该是单纯为了工作。”

“优秀的男人，果然让人猜不透。”

“哎，相见不如相忘于江湖。对了，他找你问什么问题？”

“他什么都没说咧，我感觉他醉翁之意不在咨询，而在你？不然他怎么会在申请好友的消息里写‘佳音’？如果他还不知道你是佳音，搞不好以为我是佳音？”

“不会吧？”

“有可能的呀，他一见我说除了专业问题一概别问不答，他就不再说话了。”

“哎呀不管他怎么想了，他以为你是佳音也好，那样的话，起码 Zoe 就安全了。”

“其实你干嘛这么担心他知道 Zoe 是佳音？”

“我没担心啊，反正培训已经结束了。我有什么好担心。”

“……那你还把我推出来做烟雾弹？！”

“张思茂有意见？”

“关他什么事！你应该问我有没有意见！”

“好啦，塑料姐妹一世情，总有一天，你能用得上我的。”

“我预感我很快就用得上你。”

“怎么每次你一预感，我就不由得抖三抖！”

“放心哈，我会爱惜你的，不是赴汤蹈火的事情，绝不轻易浪费这个机会。”

“嗷嗷，这是什么话，怎么这么令人颤抖！”

“哈哈哈，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