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是旅游旺季,疫情也不稳定,两人周末基本也是在家。有一周沈敬知带佳音去打高尔夫,佳音回来累得酸痛,接下来两周就不愿意再出门了。八九月的深圳,也还非常炎热,她真的宁愿躲在开空调的家里,和沈律师一起加班,聊天,讨论问题,睡觉。
渐渐沈敬知就觉得实在太对不起佳音了,之前她明确表示不想异地恋的时候,他还说不会让她累。结果自己才坚持了多久?就总是佳音在迁就他的时间。有天下午他去取保养的车子回来,看她趴在电脑旁睡着了。他将她抱回床上去睡,她又醒了过来,在床上翻了一阵,说睡不着了又起来加班。
他还不如让她在书桌多睡一会儿呢!她升职之后管理的团队也扩大了,最近也是各种忙乱。
某天晓柔那个八卦中心,给他发了一张照片,是佳音还在适意的时候在适意内刊发的一篇小文《南站不是我的家》,分享她往返广州深圳上班的小经验,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通勤,又如何最大化利用通勤每一分钟,语言倒是活泼诙谐。大概是在她妈妈受伤她频繁往返广深那段时间写的。不过沈敬知看这个标题,觉得她确实是受苦了。
九月下旬,佳音终于累倒了。因为工作节奏紧张,频繁出差,周末又一直奔波广深两地,导致她生理期推迟了。她一度以为自己怀孕了,惊吓了几天,到大姨妈终于来了,她还没来不及松一口气又痛得死去活来。好在大姨妈也算配合,周六上午才来,她吃了一颗芬必得,滚回床上裹上被子。
想了想给沈敬知发了信息跟他说要临时加班,这周不过去了,下周末再去看他。
沈敬知有点失落,叮嘱她按时吃饭,也开车回了律所加班。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打给她,她很久才接,声音里还有些许睡意。
“佳音,你吃饭了吗?”
“嗯,吃了。”
“吃了什么?”
“……干炒牛河。”
“你在忙什么?”
“沈律师,你在加班吗?”
“嗯。在律所。”
“你先工作,我还有事忙,先挂了。”
沈敬知孤疑地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她明明在睡觉啊……这个时间,她怎么会在睡觉?
佳音挂掉电话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将近下午一点了。肚子已经没有那么痛了,整个人非常疲惫,实在不愿意起来吃东西,她扔掉手机,蒙上头又继续迷迷糊糊地睡了。
房间拉了窗帘,也不知道睡到几点,觉得有人轻轻按在额头上,凉凉的有点舒适,她不由自主地向那只手靠了靠。隔了几秒钟,她惊了一下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沈敬知?”她吃了一惊,刚才电话他还在深圳的律所加班,怎么她睡一觉他就来到眼前?她到底睡了多久?“你怎么过来了?”
“有点担心就过来了。”沈敬知心疼地说:“佳音,你在发烧你知道吗?”
“嗯,有一点低烧。很快就没事的。”她掀开被子坐起来,问:“几点了?”然后等不及沈敬知回答,一股晕眩和恶心的感觉袭来,她捂着嘴巴跑进洗手间,干呕起来。
“佳音……”沈敬知跟着她跑进来,看她脸色苍白,一直干呕。他过去帮她将头发挽起来,轻轻帮她拍背。她继续干呕了几下,并没有吐出来,但感觉好了一些,她打开水龙头洗脸。
嗜睡,低烧,呕吐……沈敬知迟疑了一下,问:“佳音……你是不是,怀孕了?”
佳音抬头,在镜子里看他的表情,沈律师的表情有些复杂,好像有点心疼又有点期待……他伸手扯过架子上的毛巾,帮她擦脸。
“不是。”她说,“我来大姨妈了。”
“你这个月的生理期已经过了。”他似乎有点不信,“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