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秦川赞了一句,然后又对他说:“我想跟姐姐聊几句,你可以先把东西拿回家吗?”

多多:“……”

盈盈:“……”

见他俩没说话,秦川转头对盈盈说:“盈盈,给我几分钟时间……”他的声音略带请求。

街上人来人往,盈盈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于是就示意多多先回家,她和秦川进了旁边一家咖啡馆。

“你过得好吗?”两人一坐下来,秦川就问。

“挺好的。”盈盈有问有答地说,感觉跟秦川也没有什么旧可以叙了。

秦川笑,她还是以前那样,赌气的时候,就只回答问题,多一句都吝啬讲。他主动说:“我还在上海。”

“哦。”

“你都不好奇我过得怎样吗?”

“这个就不用问了吧?能看得出你过得很好啊。”

秦川笑,这样直接的盈盈让他觉得很亲切。“广州这边有一个合适的位置,我在考虑调回来。”

“挺好。”

他笑:“怎么好?”

“你父母应该也想你在身边?”她实话实说。

“你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

“盈盈,你会想我回来吗?”

“这应该是个人选择吧?”

“盈盈……”

秦川还想说什么,盈盈放在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张总监的电话。

“嗯,在外面。”

“准备回了。”

“就在附近。”

“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盈盈就要告辞了。

“春节假期也要加班?”秦川问。

盈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张总监的电话,她笑了笑,说:“不是老板的电话,是我男朋友。”

秦川也愣了一下,眼里似乎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他们都分手这么多年了,她有男友也很正常。他笑了笑,说:“他对你好吗?”

“不错。”盈盈仍然不愿意说太多。

“盈盈。”秦川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说:“我年轻的时候,处理感情……很不成熟……”

“嗯,我也是。”她笑了一笑,“我们每个人都一样一样的。”

“我最近总是想,如果当时我能够更成熟一些,我是不是就不会失去你?”

“这种失去,其实是相互的。”

“盈盈……我当时应该,再坚持一下的……”

盈盈微微抬手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打断他说:“我不会对你感觉抱歉,希望你也是一样。有时觉得遗憾,有时又觉得幸运。因为我们都是一边丢失一边获得,然后从经历里成长起来。”她站起来跟他告别:“我得回去了。再见。新年快乐。”

秦川笑了笑,也站起来,跟她告别:“再见。”

她真的是成长了。虽然她还穿着风格一样的衣服,脸也仍然是年轻的。但她成熟了。其实他也一样。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再次意识到当初同意她说分手,是自己这几年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他太高估自己对感情的管理能力,又太低估了她对他的影响力,以至于这几年,事业上越成功,他觉得越空虚。

因为身边已不再有那个人,从前曾经热烈追求的、优先级别最高的事业成功,以及所带来的成就感,竟然通通失色。

盈盈转身出门,张总监已经到了。

“咦?这不是,张总监吗?”她笑。

“嗯,这是你的男朋友。”他伸出手,示意她把手放进来。她很配合地迎上去。两人牵着手慢慢走回家。

“今天怎么过来了?”

“来接你呀,明天上班了,担心你明天起不来